当年国公爷就说过,女儿家打打杀杀本事可以稀松一些,但是逃命的本事必须要过硬——打不过就逃,毕竟有命在报仇啥的也就是时间长短的事儿。
可想而知,在名将岳冀倾心栽培下,岳绮云的轻功绝对是个中好手。
“行啊,没想到你还挺能跑的!”岳绮云把轻功运用至极速,然而乌兰还是不紧不慢地紧随其后,还能抽冷子追追被她们吓到的野兔。
漫无目的地沿着呼伦河跑了将近一个时辰,乌兰毕竟是重伤刚好,终于喘息着停下了脚步。
经过了一个夏季的干旱,呼伦河的水量已经缩小了三分之一,干涸的河床上稀稀拉拉地长着几片青草。
虽然已是秋季,可是正午的草原依旧酷热难当。岳绮云带着乌兰走进了一旁的胡杨林,找了一片阴凉坐下来歇息。
乌兰气息还没有喘匀,却忽然抬起头,警惕地看向胡杨林外。而岳绮云则立刻趴了下去,用耳朵贴在地面。
须臾的功夫,干燥的沙地上,细小的尘土就轻轻地,有规律地震颤了起来。
“是马群!”岳绮云辨认着地表传来的密集的马蹄声,吃惊地低叹:“少说也得上千匹。”
乌兰警惕把身体紧紧贴着地面,做出潜伏的态势,扭头对岳绮云低声咕噜了一声:“是野马群,还有人的气味。”
长期的野外出行的经历,让岳绮云对于危险有着天然的预知能力。她也学着乌兰的样子,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身体躲在一片矮丛的后面,悄悄地向外张望。
远方,浓浓的尘土扬到了天空,嘈杂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渐渐的,一匹白色的骏马率先闯进了她的视线里。
数着马蹄落地的频率,岳绮云倒抽了一口冷气!
——从来就没有见过奔跑速度如此快的马儿,她只是眨了下眼睛,那白马就像是一阵旋风般地从她眼前掠过。这速度,快得让她都没看清楚那白马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