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你……”螭吻刚欲开口,就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花弄月抬手覆上螭吻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将手中的酒盏递过。
“螭吻还是喝下这杯酒,有什么事想问的,不妨在洞房之时。”眸间带着若有若无的邪笑,令螭吻一阵无力,他抽出手,接过酒盏,难道今日就要这么和他成亲了?
他余光所及,洲许夹着漆案之上的菜肴吃的起劲,螭吻心中暗叹一声,把希望寄托在洲许身上是不是自己想的多了点?再瞥向小白,也只是敛眉静静站着,皆未有任何动作。
抬起酒盏一口饮下,辛辣带着丝丝缕缕的顺滑从口腔一直而下。
大长老见洛神阁内气氛有些莫名,不由出声道:“恭喜谷主与螭吻公子喜结连理。”他抬起酒盏一饮而尽,“以后,吾等必以螭吻公子马首是瞻,一切听命谷主吩咐。”
“大长老能这么想,深得我意。”语毕转向螭吻,将腰际一枚令牌拿了出来,将他递到螭吻跟前,温言道:“这枚谷主令我便交付于你,从此以后,你便是揽月谷的谷主。”
“哈哈哈哈……谷主?好你个花弄月,揽月谷谷主可不是你一人。”忽而一道清丽的声响从洛神阁外传来,小白一惊,她没发信号怎么练沉香就来了?剑心和羽央呢?
花弄月闻声脸色一冷,看向来人。
众人听到声响视线也转向门口,只见一个月白罗衫的少女,一头白发肆意披散在身后,绝美的脸上满带着嘲讽的笑意,那眼底似蕴着一股恨意直直盯着高位之上的花弄月。
“沉香谷主……”大长老突口而出,语毕惊觉不对,赶忙闭嘴,惴惴不安地瞥了眼高位之上的花弄月。
谷主?洲许一愣,又是谷主?眼下是什么情况?来者总觉得很是面熟,那股气息似曾相识。忽而她心中滑过一丝惊讶,她,不正是在溶洞之中躺在冰棺里的少女吗?
“练沉香……”花弄月嘴中溢出三个字,每个字皆如花了许多力气,两人间一时火光四射,洛神阁的气氛更是诡异了起来。
小白忽而觉得好像事情并没有练沉香所说的那边简单,似乎有些复杂了起来,练沉香并没有告诉他们,她居然也是揽月谷的谷主。
“花弄月,亏你还记得我,真是好久不见,这一见居然就听到了你将谷主之位让给别人,你可知晓,这揽月谷,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练沉香言语带着深深的寒意,让在场的所有弟子皆有些不寒而栗。
“和一个男子成亲,花弄月,你已经堕落到如斯地步了吗?罔顾人伦,他有什么好?”练沉香几乎低吼出声,花弄月手中的酒盏轰然碎裂,碎片划破手掌,溢出丝丝血迹。
螭吻蹙眉看着来人,似乎和花弄月的关系不简单啊。
“罔顾人伦的是你练沉香,我本以为五十年的时间足以令你改过自新,没想到你却来势汹汹,怎么?今日是来找我寻仇的?”
花弄月眸间深邃似蕴出火来,往昔之景历历在目,灼烧着他的心,令他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