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帆低笑一声,连忙避开,这才将御书房中的对答细说一回,叹口气赞道:“林中遇刺,我将刺客全部诛杀,又生生将事情推到你的身上,可是皇上是什么人,自然不信。可是也只有推到你的身上,才能大事化小,皇上也只能信了。”
楚若烟点头:“九殿下回京,急欲取他性命的,纵不是七殿下,怕也是别的皇子,他只要请旨,向皇上讨一个公道,皇上又岂能推脱不查?而他竟然轻易放过!”
楚若帆点头叹道:“这一查下来,怕皇子间必有一场纷争,皇上又岂会愿意见到骨肉相残?哪知道他竟一句话撇开,反而为百姓请命!”
楚若烟听的眸子灼亮,连连点头道:“如此一来,皇上对他纵没有愧疚,对那动手之人想必也有几分恼怒。”
楚若帆点头,又跟着赞道:“难得的,是他不动声色,就能将此次出兵的机会握在手中!”
区区一千兵马,只是大漠剿匪,换成别的皇子,自然不瞧在眼里。可是,耶律辰不止在朝中没有根基,手中还无人可用,此次若能剿匪立功,就可顺利参预军务,纵没有多少实权,也不再是一个空壳子王爷。
楚若烟默然一瞬,反问道:“你是说,他要率兵去大漠剿匪?”见楚若帆点头,不禁眼珠微转,心中暗暗筹思。
京尹司中,阿江携钰王腰牌带平冶等人出首,请求朝廷出兵剿匪。
京兆尹王茂林虽说不敢直接将人轰出去,却也只是随口敷衍,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平治等人见状,心中暗急,又不敢争执,只能眼巴巴的瞧着阿江。
阿江见状,也不禁苦笑,深知自己离开,这些人必然会被赶出衙门去,只好留下与王茂林周旋。
眼看天色已经漆黑,王茂林起身向阿江行礼,赔笑道:“阿江大哥,如今天色已晚,纵然文书送到兵部,兵部还要上奏朝廷,今日难有回复。还请大哥先回,这几位苦主,卑职自会安置!”
其实王茂林已年过四旬,阿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他这一声大哥,唤的已极为可笑。而阿江虽说是钰王的人,却不过一个奴身,他自称卑职,其间阿谀之意,已跃然而出。
阿江看看天色,也知今日已无结果,略一沉吟,起身道:“也好,今日小人先回,但盼明日一早,大人能催促兵部,早日出兵剿匪!”说完向他行一礼,嘱咐平冶等人留在衙门中安置,一再言明自己明日必然再来。
平冶等人见王茂林一副嘴脸,心早已凉了半截,所盼望的,也不过是阿江在这里,那位长的极俊的少年公子就会为他们出头。
此时见阿江要走,顿时气馁,眼巴巴的瞧着他,又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