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的几位男子,耶律元迅、楚若麟二人都是年少成名,避开去岁的沉丹一战,说起驰骋沙场之乐,都不禁神采飞扬。
耶律辰更是博闻广记,见多识广,此时相谈之下,惊觉这位沉丹太子竟然也是胸藏万象,见识不凡,三言两语之间,竟然相谈甚欢。wavv
反观锦王耶律修,从不曾投身军中,自然无法领略征战的苦乐,而一向居在上京,心中眼中,只有权势之争、朝堂暗斗、皇子间的角逐,见这几人纵情畅谈,几次想要开口,却插不进话去。
而之前在别宛之中,殷洛本就与楚若烟等人极为投缘,如今再聚,更抛去了原有的生疏,从琴技谈到古曲,再谈到长歌,竟然是从没有的痛快淋漓。
楚若烟见殷洛谈兴正浓,借机问道:“虽说若烟孤陋寡闻,可是自问各国的长歌短曲倒听过一些,只是公主的曲子却新鲜的很,不知师从何人?”
殷洛微笑道:“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大约是七八年前,瑶琴传入沉丹,沉丹人心慕上国文化,争相传习,却不得要领。就这个时候,昔沐城里去了一位奇人,竟然弹得一手好琴,可是于旁的事情却一窍不通,母妃闻说,求了父皇引进宫来,倒是与父皇一见如故,便留在宫里做了殷洛的教习!”
一位奇人,对旁的事一窍不通……
楚若烟听的心头怦然,连忙问道:“是如何的一位奇人?多大年岁?是男是女?”
殷洛见她神情极为关切,微觉诧异,一字字回道:“是一位三十余岁的男子,生的倒也清俊,只是除了琴,所有的事情都忘记,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是谁!”
男子?
楚若烟微觉失望,又不甘问道:“如今他还留在沉丹皇宫里?不知这几年来,可曾想起什么?”
殷洛掩唇笑道:“楚大小姐说笑话,他是个男子,如何能留在皇宫里?这几年,他住在内务府安置的一处院子里,三年前,他说殷洛已经出师,自个儿瞧上城郊的一处竹林,搬去那里独居,并不曾听他说想起什么。”
“哦!”楚若烟虚应一声,已问不出什么。
殷洛见她若有所思,不禁问道:“怎么楚大小姐对我师傅如此在意?”
在意?
楚若烟想一想,好笑摇头道:“只是听说有什么奇人异事,若烟喜欢追根究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