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的田佳宁,不但没有算计到钰王,还将自己搭了进去,自己纵然怨她计谋不够周到,却已无法再说什么。
这其间,一同共计的楚若湖,本当是算计怡郡王,自己也亲眼看到怡郡王被人一同抬到楼下,哪知道到了第二日,却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楚若湖和自己一样,给耶律元迅之后,却被他们将事情压下,还是……像田佳宁一样,有什么地方失算?
那日之后,她千方百计想要查个清楚,哪知道不止见不到楚若湖,就连田佳宁也避不见面,再隔几日,倒是接到她和万征订亲的喜帖。
有上将军府撑腰,若楚若湖那段丑闻被压下,那日三人中,没有着落的,岂不是只有她?
心中酸涩,却又带着浓浓的不甘,王曦莹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咬唇道:“这可当真是巧了,只是到这年关下,既然是乡下来人,怎么没有留下过了年再走,这天寒地冻的,路上岂不是辛苦?”
楚若烟微笑道:“不过是庄子里的人,趁着年下往府里送年货的,家中自有老老小小一大帮子人,哪里就留下过年?”
庄子里的人,不是奴仆就是佃户,哪里有主人留下做座上宾的,岂不是笑话?
王氏一族本就是小族,而京兆尹王茂林一脉又已是长房的分枝,家中田产不丰,那些许钱粮,也不必赶着年节送到京来。
楚大小姐这番话,竟然是王曦莹从不曾想过的,却有近处别的小姐听到,点头道:“我们府里,有两处庄子路远,说是秋收结束就赶着进京,也是一个月前才送到,只在廊下歇一晚,又匆匆的赶了回去呢!”
另一个道:“可说呢,我们庄子上的人,进京时正赶上那场大雪,几乎将所有的年货都滑到沟里,到府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也只是在侧院里烤半夜火,城门刚开就匆匆的回去。”
再一个道:“还是我们府上好一些,两处庄子离上京不远,来回也只三、四日的路程,只是听他们私下抱怨,说今年天冷,路上白受许多辛苦!”
府里的经济,一向由后宅掌管,虽说小姐们不管庶务,可是日后出嫁之后,大多也是一家主母,夫人们也有意无意,让小姐们有所接触。
此时话说到这里,一些初初长成的小姐刚刚接触,正在新鲜,都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