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噗嗵一声跪倒,连连磕头道:“是微臣亲眼瞧见,断断不敢胡说!”
耶律辰也不料竟然牵扯出皇后,微微一愕,转头向皇帝望去。
皇帝耶律隆毅也是惊怔莫名,冷冽眸光,向那侍卫死死盯视。
庞白感觉到他的怒意,小心上前一步,俯身道:“皇上,这深宫清冷,宫女与侍卫有些来往也是有的,皇后娘娘未必知情!”
是啊,或者只是一个宫女和侍卫的私情!
皇帝深吸一口气,冷声命道:“去传,不必惊动皇后!”
“是!”庞白应命,特意唤过一个机灵些的小太监,飞奔去景阳宫,将惠心唤来。
惠心看到李陈的尸体,早已吓的脸白,泪珠在眼眶里滚了滚,终于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皇帝问道:“你是景阳宫的人?平日服侍什么?”
惠心缩了缩身子,低声回道:“奴婢原是在内务府当差,后来皇后娘娘瞧上奴婢的绣活儿,将奴婢要了去,平日奴婢只服侍娘娘的针线!”
“你原来是内务府的绣娘?”耶律辰问。
惠心点头应道:“是!”
耶律辰向银针指道:“你可认得这银针?”
惠心抬头只瞧一眼,低声道:“这……这是前几日,内务府新派发下来的,奴婢……奴婢便送了给……送了给李侍卫!”
“你为何要送给李侍卫?又是何时送了给他?”耶律辰再问。
惠心脸色顿时潮红,转而又变的苍白,珠泪滚滚而落,磕头道:“奴婢深知与侍卫交好,犯了宫规,可是……可是奴婢只想为自己日后打量,谋个好去处,不想……不想……”
不想没有等到日后,李陈却已身死!
皇帝插口道:“御前侍卫素来跟在朕的身边,你如何与李侍卫相识?”
惠心磕头道:“奴婢与李侍卫是同乡,本就相识,奴婢做绣娘时与他重逢,后来奴婢调去景阳宫,和他……和他还时有往来。”
皇帝又再问道:“你与李侍卫暗中往来,皇后可知情?”
惠心脸色苍白,磕头道:“奴婢深知有违宫规,岂敢让娘娘知道?都是暗中往来,实则……实则我二人相见,也总要相隔十天半个月,奴婢往内务府领份例时,偶尔远远能看上一眼。”
“可是,仍有机会私相授受!”耶律辰淡淡接口。
皇帝向他望去一眼,目光又沉了几分,却并不阻止。
惠心低声道:“宫里天恩,每逢初一、十五,允宫中奴才的家人探望,奴婢家人都不在上京,等闲并不能来,李……李侍卫不当值时,便会隔着宫门,与奴婢见上一面。奴婢身无长物,只那银针还算是精致一些,便送他三枚以表心意。”
“你送他银针,不过是表达心意,可知道他竟然用来杀人?”耶律辰冷冷接口。
“杀人?”惠心脸色大变,吃惊道,“什……什么杀人,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