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动手的是那青袍汉子!
耶律辰点头。
楚若烟隔窗瞧着石塔,听主仆二人说完,才跟着问道:“阿江,你可曾开那塔门瞧瞧?在那里使暗器,可能同时顾及两边的巷子?”
阿江点头,又摇头道:“小人出去查过,那塔虽高,可是旁边的巷子却被树木挡住,并不易得手,对面的巷子倒是极好动手!”
楚若烟扬眉,向耶律辰耸肩道:“看来,动手的是石塔和临江楼两个方向,他们还真怕失手!”
耶律辰皱眉,将案子上的茶盏、细点摆出临江楼和石塔的位置,又以茶水画出楚家一行马车行进的方向,以及两侧马车冲出来的位置,沉吟道:“先是身穿皂色衣裳,家人打扮的汉子,使乞丐阻住其余的道路,令车马只能从这里经过。随后,临江楼上的两名汉子从这里出手,暗算对面巷子的马车,令拉沙土的马儿惊奔,撞上若烟的马车。若非有荆明、韩立相护,如此安排,已算是天衣无缝,为何又会多出石塔上的青袍汉子?”
楚若烟扬眉道:“自然是怕从一侧撞来,若烟有幸避过,便两相夹击!”
耶律辰沉吟片刻,微微摇头,命阿江将荆明、韩立二人唤来,问起当时的情形。
韩立道:“其时先是拉兵刃的马车突然横冲直撞而来,小人临危,竟然相救不及,只来得及拉一下那马车的马缰,只是那马车撞来的势头太猛,虽说车身略偏,还是撞上大小姐的马车,伤及车夫,小人虽跃上车夫之位,却无法阻止车子向一侧翻倒。”
楚若烟点头道:“全赖荆明将马车撑住,马车才不曾一下子倾倒,若不然,我和碧萝就会被踏在马蹄下!”
荆明摇头道:“是那拉沙土的车撞来,虽说撞上,却晚一步,恰好挡一挡,若不然,小人怕是难以撑住!”
楚若烟:“……”
什么情况?
负负为正?
耶律辰也没有料到还有这样一节,微微一愕。昨日他赶到时,马车已经翻倒,正赶上楚大小姐与人动手,并没有看到之前的情形,不禁挑眉问道:“那依二位所见,竟是那拉沙土的马车救了若烟?”
荆明摇头道:“两辆马车撞来,只是前后之间,只能说,是恰好罢了!”
楚若烟怔怔片刻,喃喃道:“也就是说,那拉沙土的马车稍早片刻,我们就变成了夹肉饼,若是稍晚片刻,我们的马车便立刻倒地碎成渣?”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极为肯定,见荆明点头,一时额上满是冷汗。
本来,她还以为是因为荆明、韩立二人拼死相护才逃过一劫,哪里知道,竟然还有这一项巧合!如果是马车倒地,自己多少有些功夫,也倒罢了,碧萝只怕是在劫难逃。可是若是被两辆马车同时撞上……那可就万事皆休!
耶律辰俊脸也是一片凝肃,向韩立问道:“那押兵器马车的校尉,是何时与你动手?”
韩立道:“是小人出手,拽他马疆时,出手阻止。”
也就是说,是韩立先动手!
耶律辰点头,又再问道:“其余的人可曾动手?”
押兵器的马车共有七辆,与楚若烟相撞的,是最前的一辆,车上有四名兵士押送。
韩立摇头道:“那人动手,其余几人只取兵刃护住马车。”
阿江听到这里回道:“王爷,兵部的几位爷细细问过,他们都道,是怕贼人劫车方才动手!”
楚若烟道:“这么说,他们确实是被人引入巷子,又有人出手暗算了拉车的马儿,马儿才发狂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