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皱眉,低声道:“他要害若烟做什么?”
阿江道:“或者只是不愿楚家父子为王爷所用?”
耶律辰轻哼,摇头道:“楚家父子是什么人,不管有没有若烟,岂是勾朋结党,忠奸不分之人?”
阿江俯首应是,问道:“王爷,如今要怎么做?”
耶律辰道:“不必做什么,我们手上还有一人,他们自有所动,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是!”
就这样?
阿江错愕。
自家王爷,可一向是谋定而动,如今既然得知谋害楚大小姐的是常王,竟然什么都不做?
耶律辰对他愕然的目光视而不见,摆手道:“若烟还睡着,旁的事,明日再议罢!”转身仍然回房。
楚大小姐睡着,和你查问旁的事有关系?
阿江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里,微微摇头,长叹一声,转身往前院去。迎面两个守卫瞧见,嘴快的一个问道:“阿江大哥,为何叹气?”wavv
阿江耸肩道:“如今我们王爷,可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说完连连摇头。
另一个奇道:“怎么?”
阿江道:“我们折腾这大半夜,王爷只随意问问!竟不再查!”
想过去多少年,众人跟着王爷四处漂泊,几时见过他如此松懈?
这两名守卫,也是追随耶律辰多年的兄弟,听他一说,也觉得不解,一个摇头道:“王爷岂是懈怠之人?想来另有计较!”
另一个跟着点头道:“是啊,王爷必然心里有数!”
阿江回头,瞧一瞧身后静悄悄的正房院子,再想这些年耶律辰所经的磨难,微微点头,轻声道:“是啊,王爷素来谋定而后动,如今他既不查,必然有他的道理!”心中一定,转身大步而去。
耶律辰回入正房,静静关上房门,轻手轻脚仍然在楚大小姐外侧卧下。
脑袋刚刚挨上枕头,但觉腰间一紧,楚大小姐的手臂已环了上来,跟着小脑袋贴了过来,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个舒服的位置,便不再动。
耶律辰整个人被她牢牢束住,不敢稍动,直到她全然不动,才轻轻吁口气,将身体放松。
哪知道他刚刚阖上眼要睡,却听楚大小姐低声道:“九哥,你也不信是七殿下所为,是吗?”
刚才这丫头听到了?
耶律辰微微侧头,在她额上轻吻,低声道:“纵不是他做的,也未必他没有此意!只是这几日任是何事都指到他的身上,便说不出的怪异!”
是啊,一个人纵然心情有多急切,可是短短两天就做出这么多事来,当真是有悖常理!
楚若烟默然片刻,抬起头,就着窗外透入的月光向他注视,轻声问道:“九哥打算怎么做?”
耶律辰勾唇道:“既不是他做的,自然是有人嫁祸,那两个人,怕与常王府会有些干系!明日早朝之后,我便命阿江将人送去常王府,瞧他如何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