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点头道:“你接着说就是!”
顾元见他不喜不怒,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更难知道他的情绪,只得又接着道:“许是钦天监说动了皇上,自那之后,皇上便有心立皇长子为储君,可是……可是盖……盖皇后却不能应,闻说几次在寝宫里便与皇上起了争执,至使皇上拂袖而去,多日不进后宫。”
这话虽没有季氏直接,可是却与季氏所言没有什么出入。
耶律辰眸色微冷,插口道:“父皇有立皇长兄之心,你是如何知道?还是听旁人说起?”
顾元连忙道:“奴才又如何能够知道,都是背后听跟着皇上的人说起。”
“跟着父皇的人?”耶律辰挑眉,“谁?庞公公吗?”
在这宫里,跟在皇帝身边最久,最为忠心的,便是那位太监总管庞白了!
顾元连忙摇头道:“奴才虽说跟着淑妃娘娘,可是又哪里巴结得上庞公公?是那时皇上宫里有一个名唤应恒的小公公,时常与奴才们喝酒赌牌,喝多了,便说些皇上宫里的话。”
“应恒?”楚若烟皱眉。
自幼出入皇宫,这宫里她不认识的人还真不多,却没有听过此人的名字。
顾元忙道:“是宫里生出那诺大的事之后,皇上身边儿的人尽数换掉,只留下一个庞公公!”
哦!
楚若烟恍然。
耶律辰眉峰微微一动,却并不追问应恒的事,只是又再问道:“后来呢?父皇和母后因立储之事争执,父皇再不入后宫,后来又发生何事?”
这位九殿下是必要追根究底了!
顾元吞口唾沫,只得接着道:“详细的,奴才实不能尽知,只是……只是那日皇上正与楚大将军几人在御书房中议事,宫外便有人传进话来,说……说楚夫人不好了!楚大将军得信儿,急急赶出宫去,未到黄昏,便传出楚夫人亡故的消息。”
楚若烟抿唇,皱眉道:“怎么只是一个消息,旁的呢?太医可曾去过,好端端的,可说是为了什么亡故?”
顾元摇头道:“在前些年,先帝在时,将军夫人还时常进宫,到皇上登基,莫说平日,纵是年节宫宴,将军夫人也只是递封帖子进宫,说是身子不好,那两年,统共进宫也没有几次。皇上和盖皇后也颇为关切,时时命太医去诊治,可去的太医都说是两年前楚大小姐出世时,将军夫人亏了气血。”
所以,舒氏亡故,似乎顺理成章,从没有人怀疑过她是受人算计!
这番话,倒与季氏说的不同!
楚若烟皱眉,又再问道:“便是将军府也不曾传出什么话?”
顾元摇头道:“奴才深居宫里并不能听到将军府有什么话,只是……只是知道,那日盖皇后曾经出宫,有未有去过将军府,不得而知!”
“你胡说什么?”话音刚落,便听到钰王殿下冷声低喝。
顾元吓一跳,连忙磕头道:“钰王殿下恕罪,奴才只是据实回禀,何况盖皇后与将军夫人本就甚是要好,闻说她身子不好,出宫探望,也在情理之中!”
前头刚说他的话与季氏有所出入,这里便又将话转了回来,原来,这死太监在这里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