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听得心惊胆战,但也立马明白过来。这惊羽应该是母亲生前的忠仆,现在母亲的幻境都没了,他便把一腔忠心倾注到了自己身上。花溪也对着废墟拜了三拜,拜完牵牵惊羽的衣裳:“你不用立誓,我也不需要别人保护。实不相瞒,我们前来缥缈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时便会离开。惊羽,今日我还你自由。天下有名川大泽无数,你该去远游。”
惊羽轻声一笑,指指阿精:“我和阿精一样,认了主就不会再想着自由。少主无需为我们担心,追随主人乃是我们一生的信仰。”
花溪无话可答。
李清流从两人的问答间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一把拉住花溪:“随他。”
惊羽忙忙点头:“没错,少主随我就好。反正我不会时时跟在少主身边打扰你,你也别那么嫌弃我呗?仙子那么挑剔的人都允许我跟在她身边几百年,足以说明我很靠谱。”
少主这个词一般是帮派对继承人的称呼,花溪总觉得惊羽把这词用在她身上不大合适。然而惊羽不愿改口,也只能随他。惊羽送了花溪一支小钗,小钗上的花朵是六角雪花,半透明,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没等花溪分析出小钗的材质,惊羽捧出一个带锁的木盒。锁是黄铜造的,样子精致,没有钥匙孔。他捧着盒子在花溪面前站定:“少主,用你的血打开它。”
花溪望了望李清流,把玩小钗的手一转,把小钗锋利的那头捏在手上。她用小钗将小指指腹划开一道口子,血珠滴落在锁上。黄铜锁沾上花溪的血,转瞬化作青烟飘远。惊羽缓缓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本剑谱和一条云形项链。
李清流看清两本剑谱,惊艳道:“止邪剑谱!”
“还有破荒剑谱。仙子魂飞魄散之前,已经得到了止邪破荒。她吩咐我保存它们,直到少主出现那一天。”惊羽扬起两本剑谱,又碰了碰花溪的肩膀:“破荒剑是你甘愿送给李清流的?”
“是。”
“确定要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