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的父亲,是我的故交。”沈青微微挑眉,“你们知道我的性子,我是万不会亏待故人之后的。”
花溪却被沈青这毫不避讳的说辞雷了个外焦里嫩,老天,她眼前的仙尊,可是广清门中出去师尊玉虚之外实力最为强横的仙尊啊。可这仙尊的脾性,怎么就和那悬崖缝儿中的花儿一样,横竖看来,都跳脱得有些奇葩。
沈青把归期定在了十二,宜出行的好日子。简单交代了一些琐事之后,沈青单独留下李清流,让其他三人统统退下。
花溪走在最后,她带上门的瞬间,对上沈青不掺一丝混沌的清明眼神。她心下一凛,低头关上门去。正不知去哪里打发时间,钟留拿出钥匙打开隔壁房间,把莫宁推进去后,他朝花溪微笑:“先在我房间里坐坐吧。”
原来他们刚到天京城的第一天,就包下了这相邻的四间房。如此想来,广清的修士,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莫宁托腮坐在桌边,目光沉沉朝向窗外。花溪觉得有必要和她说上几句话缓和缓和气氛,遂挪了位置坐在莫宁身边:“师叔……”
“师姐。”莫宁的声音很不耐烦,但花溪却为之一喜。她让她叫她师姐,便是认可了她作为师妹的身份。
“我是想和你说说桑琴师的事。关于衣裳……其实那天我是和阿精在河边修炼,结果阿精没能控制好手上的水流,把桑琴师给淋了个透。为表歉意,我便买了衣裳给桑琴师。桑琴师可能不好意思接受一个小姑娘的歉礼,所以画了衣裳让绸缎庄老板剪裁。”
花溪拉起莫宁的手放在手心:“我们是等价交换,没有别的意思。至于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也给师兄也做了一套那衣裳,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而那封信,真就只是老板为讨好桑……”
“桑什么?”莫宁的表情一直随着花溪的解释而变化,而此刻她眉头一挑:“我有说我很在意那姓桑的琴师么?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和他不熟!也不想再见到他!我念叨他,只是觉得我琴技比他好!”
“呃……”花溪一时语塞。
另一间屋子里面,沈青收起随性悠然的姿态,取过李清流身上的破荒剑一番细看。闭眼凝神片刻,他静静感受破荒剑的剑气,睁眼时把剑放回李清流手中:“方才我看你和花溪两人的剑都不似凡品,只道是你意外得了两把神兵。不过现在看来,一切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你手上的是破荒,花溪手上的,就该是止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