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你那大长腿是用来做摆饰的吗？”左晴跟在后面，背着双手，好不气派。

客厅里，窗帘紧闭，灯光昏暗，颇有些夜晚的景象。钟黎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认真，肩膀上还蹲着一只机器人。

一人一机器的眼睛都直直地盯着前方。

那里有一块大光屏，上面正在播放一档左晴再熟悉不过的节目。

云端之神。

他们进来时，正播放到左晴的部分。

看到自己在光屏里的样子，左晴有些羞赧，她让古遥把东西都送进厨房，就把古遥推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

好吧，她就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更何况，那里面的自己看起来傻傻的，虽然那件蓝色旗袍挺漂亮。

但现在看来，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孩子混在了一堆大人之间，颇有些戏剧性。

古遥摇摇头，有些失笑，就坐在了钟黎旁边，跟他一起看了起来。

光屏里的女孩带着甜美的微笑，机智地避开支持人的语言陷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天使。只是，比起现在，当年的左晴还是有些稚嫩。

“你很幸福。”

古遥正在微笑，感慨着女孩一年以来的蜕变。就听见身边少年幽幽的话语。

纵使他识人无数，也没有从这句话里听出任何其他的情绪，他以为会有嫉妒，或者是苦涩，就算是感慨也不奇怪。

只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谢谢。”古遥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说你以后也会幸福？那不是幸灾乐祸吗。斟酌了许久，他也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谢谢。

“你的选择是对的。”钟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什么不满，继续说道。

虽然这话有些没头没尾，但古遥还是瞬间听懂了，钟黎是在说他对于那个预言所做出的选择。

让左晴离开两年。

他来结束一切。

“我希望你可以成功。”钟黎转过头看他，那双黑色眼睛里带着一些隐秘的渴望。

“我可以。”古遥也看向他，像是在做着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