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少年？”

“嗯”

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如今却变成面前的这个婴儿，凌飞很难接受这样的转换，“那你现在，现在到底是什么？”

“嗯……很难说，我也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甘阳山神了。”

“山神！”凌飞突然想起，在这片神州大地上，的确是有神的存在。过去在齐尚斋修道，他也曾跟随石青长老与丰城的城主祭祀过桑山，在人族的世界里，神一直都被当成是一种守卫者，山神就是山的守卫者。不过虽然此前有祭祀过山神，可真正的山神凌飞还从未见过。

“山神？你原来是山神？”寒秋也反应过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山神。”

“当然，神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形式，一般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有少部分人除外”甘阳看了一眼凌飞，他知道凌飞就是那少部分人之一，“神其实就是一团魂气。”

“魂气？”凌飞与寒秋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名词。

“魂气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力量。我们能意识自我，感知世界就是魂气的作用。魂气是上古元气的一种，当初神州大地还是一团浑浊之气，后来气体发生分裂，清气上浮而为天，浊气下沉而为地，清浊交织而生万物。但万物的出生只给了的形式，是魂气赋予了万物以灵魂。不同的种群借助魂气的强弱而在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生存地位，人族之前，龙族的魂气最强，但现在最强的是人族。

此外，魂气也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潜在于不同的物体中，你们修炼道法其实就是学会怎么对魂气的运用。魂气很多时候像火一样需要借助外在的形式才能存在，但是当魂气成熟到一定的程度，魂气也能独立存在。神便是这种独立魂气中的一种。”

“这么说，人的灵魂也是魂气的一种？”

“嗯，人的精神是存在于人体内的一种寄生魂气，当人死亡后，这种寄生魂气会因为的死亡而开始消灭，但也有短暂的游荡期。只有非常强大的精神才能在的消亡后变成独立魂气。”

“那道法，法力是什么？”

“只是魂气的一种外化力量。”

凌飞与寒秋仔细的听着甘阳对魂气的解释，仿佛在接触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此之前，他们只知道世界上存在道，而由道又衍生出法。道法是一种力量，修炼道法就是对力量的一种运用。至于魂气，今天倒是第一次听说，为什么之前石青长老不告诉他们呢？种种困惑开始在凌飞的脑海里出现，凌飞还想继续问下去，忽然甘阳连忙摆手：“有人来了。”说完，又化作一股白烟消失了。

“凌飞，你终于醒了。”无尘师兄带着满脸的笑容走了进来，“上午可真把我们吓坏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