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头吐了个烟圈，哼了一声，说道：“我听见伙房有动静，还以为闹耗子，没想到被我逮到这么大一个。”

老马头是商府管理伙房的管事，听说年轻时候也闯荡过几年江湖，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个一二三，老了之后就到商家西宁分号落脚，做了一个伙夫，后来商老爷商天行体恤他，让他管理伙房，墨羽就被分配到他手下负责劈柴烧火。

“我饿了，就像找俩馒头充充饥，你至于看的这么紧吗？”墨羽一脸无奈的说道。

“看把你出息的。”老马头磕了磕烟灰，将烟袋插在腰间，一摆手：“走，上我房内，好吃的给你留着呢。”

“谢谢马大哥，马大哥是最好的人了。”墨羽一听，立刻喜笑颜开。

“叫大叔，没大没小的。”老马头骂道，转身离开。

“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自然以兄弟相称。”墨羽边说边跟了下去。

老马头房间不大，炕上放着一个炕桌，桌上摆在烧鸡、肘子、还有几个小菜，外加一壶老酒。

墨羽一屁股坐在桌边，大块朵颐。

“马大哥，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以后我闯江湖用得上。”墨羽一边撕下一大块烧鸡塞进了嘴里，一边嚷嚷着。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闯江湖？到时候被人塞进哪个茅坑淹死都不知道。”老马头不屑的说道，顺手又撞上一袋烟。

“闯江湖靠的是一颗行侠仗义的心，不是斗勇用狠。”墨羽将烧鸡咽下，大义凌然的说道，随手又掰下一个鸡腿。

“你小子是饿死鬼投胎？也不怕被噎死？”说完将烟袋锅伸到墨羽眼前。

墨羽急忙叼住鸡腿，为老马头将烟袋点燃，然后说道：“我吃的不多，你还没看见吃的更多的呢。快给我讲讲，我好积累一下江湖经验。”

这些本来都是给墨羽留着的，自己也不知道喜欢这小子什么地方，也许是他那种没心没肺的率真吧。

“你小子别一天到晚的想闯江湖，江湖有那么好玩吗？”老马头说道。

“闯江湖有什么不好，仗剑天下，行侠仗义。”墨羽说道。

老马头摇摇头，说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啊！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到了江湖上吃口饭、喝口水都要加小心，免得被人暗中下毒，要是下了蒙汗药被蒙翻了了倒还好，要是给你下上五步断肠散之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羽傻笑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太饿了，忘了先用银针验一下有没有毒了。咦？我的银针呢？”

“切。”老马头无奈的说道：“江湖上的人要个个想你这样，只怕什么都办不了，天天吃饭前都要用银针验一下有没有毒，你以为你是谁？人家会把价值不菲的毒药浪费在你个毛头小子身上？”

“我不是想先养成习惯吗？免的成为大侠后，被江湖败类下毒谋害。”墨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去找什么银针验毒，继续大块朵颐。

“你还是将功夫练好比啥都要紧，闯江湖还是武功高强是根本。”司马行说道：“不过，想练习好武功哪那么容易，除了拜师就是弄本武功秘籍。你都这个年纪了，哪个人能收你做徒弟？现在就是给你一套武功秘籍，也只怕你练不了。”

“我才十九好不好，而且我天资聪颖，就是这些年被耽误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也不会，在军队这七年，军中那些武功我都连的滚瓜乱熟，尤其是西府十八刀，我在我们小队是最厉害的。”墨羽不服气的争辩道。

老马头用烟袋又敲了一下墨羽的头，说道：“人家都是五六岁开始练习，到你这个年纪都练习十多年了。再说，军中那些叫武功？不过就是蛮力。我说的是内力，内力？懂不懂？”

“懂懂。”墨羽不好意的笑了笑。

“懂个屁？你懂？”老马头说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个功说的就是内力，就是集聚真气。”

墨羽傻傻的笑了笑，躲开老马头的烟袋。

“有内力才能将武功招式发挥最大威力，否则就是一个空架子，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招式再精妙，你上去一巴掌还不照样给乎墙上？”

“内力怎么练啊？”墨羽问道，他突然想到自己怀内的《大日玄阳剑》，听名字就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