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黄一见老驸马,就挣脱宋默的小魔掌,跳进了老驸马的怀抱,对他又亲又舔,极是亲热。
宋默看见羡慕不已,跟老驸马商量道,“姑爷爷,你能把豌豆黄送……哦,不对,是卖给我吗?我出多多的银子。”
老驸马不高兴地说道,“黄黄,我家的。孙媳妇,也是我家的。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陆漫直皱眉,话是好话,怎么听着就那么难受呢。
宋默只得妥协道,“好吧,是你家的,我不买了。那我能去你家跟黄黄玩吗?”
这个要求不过份。老驸马点头,捏着胡子朗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居然还说了一句名言。
众人去厅餐吃饭。分派座位又出现了问题,本来宋明和宋默是陪着老驸马一桌的的,其他几个女人一桌。可老驸马嫌弃宋明父子,闹着要跟长公主和陆漫一桌。无法,只有主人一桌,客人一桌,豌豆黄单一桌。
吃完饭,老驸马终于愿意跟着长公主走了。都走到院子里了,他还一再嘱咐陆漫,“孙媳妇说话算话,明天就回来,还要带着黄黄。”还威胁道,“你不回来,我就不吃晌饭。”
看着陆漫点头应允,才走了。
终于把又傻又精的“二傻子”送走了,陆漫也松了一口气。
晚上,陆漫给老王妃施了针,见她睡了,便轻声退出卧房。夜里施针一次,明天上午再施针一次,就不需要再施针了,她也就能回家了。老王妃对洋地黄有些过敏,不能经常服用。明天上午再吃一次以后就要停这种药,当然也就不需要再服白贺子,不需要施针驱毒了。
宋明送了出来。来到厅屋,请陆漫坐下,下人已经抬着抱着几个大小盒子放在地下和桌上了。
宋明拱手笑道,“谢谢三少夫人这两天对我母妃的照顾,这些东西奉上,不成敬意。”
陆漫笑道,“和郡王爷客气了。老王妃良善,又跟我祖母交情极好,帮这个小忙该当的,这些东西我不能收。但是,”她红了脸,顿了顿了,又说道,“我真想向郡王爷讨要一样东西,郡王爷莫笑话才好。”
老驸马的疯话吓坏了所有人。
长公主赶紧说道,“哎哟,驸马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孙媳妇是来给老和王妃治病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你还在胡说。”
陆漫也是气恼不已。真是个老傻子,脑袋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再气也无法,还得上前几步扶着扑过来的老驸马,气道,“祖父若再胡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老驸马委屈地说道,“唯唯特别讨嫌,我不喜欢他,一看见他就想打他。我怕孙媳妇跟我一样讨厌他,不想要他,跑出来另嫁……才这样说的。”
陆漫气得脸通红。这个老傻子,越聪明越胡说,还是跑到别人家来说。而且,居然想起姜展唯的名字了。
她冲着他直甩眼刀子,提高声音说道,“祖父,我不理你了,真不理你了。”
老驸马见孙媳妇真生气了,又赶紧说道,“好吧,好吧,我不说戳你心窝子的话了。”
他的话又逗乐了一众人。
长公主嗔道,“真是个老孩子,也不怕人笑话。”又对宋明说道,“皇侄别笑话他,他现在就是个孩子。论聪明,还比不上你家的默儿。”
宋明赶紧笑道,“姑丈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还有些懵懂,但说话利索了,还能自己走路,病情又大有进益。”
老驸马一看宋明就不爽,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以为你讨好了长亭,她就能把我孙媳妇嫁给你。呸,妄想!”又对长公主说道,“长亭,这个人端着一张小白脸,是假正经,不好。咱们家有那么多孙子,唯唯不好,还有别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话把陆漫和宋明说得脸通红。陆漫是气的,宋明是羞的。姜玖则是又气又吓,眼泪都涌上来了。
长公主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沉下脸说道,“老驸马若再胡说,咱们现在就家去。”
老驸马摇头道,“不,咱们送了他家好些礼,总要吃了晌饭再回去。”
老驸马的这个话,把长公主府所有人的脸都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