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长公主似乎有些心虚,说道,“她被退亲也不是她的错,怎么会没有人家要。那是个好姑娘,若儿郎因为她退过亲就不要她,那可是儿郎的损失。”
长安长公主不赞同地说道,“哪个好人家不要面子,娶一个被退亲的姑娘,面子先就失了,谁家愿意啊。”
鲁太夫人打着圆场,“还是缘分还未到,缘分一到,什么面子里子都没用。”
长安长公主又说道,“姜三郎不仅出身好,长得俊,还能干,听说皇上不止一次夸他有带兵天赋。失去了这个一个好相公,搁谁也闹心啊。哎哟哟,看看那舒小姑娘委屈的。”看了两眼陆漫,又呵呵道,“还是这个陆氏有福,捡了个大便宜。”
陆漫实在忍无可忍,这些人是看戏不嫌台高吧。她呵呵笑道,“是呐,我也觉得我挺有福气。不仅相公出息,婆家长辈更是慈善。哎哟,我是掉进福窝窝里了。”
她的一通自夸让长亭长公主大乐,长安长公主和王夫人等几个贵夫人却觉得非常刺耳,气得冷哼一声,都没理她。
老和王妃笑道,“三郎媳妇是个爽快人,像四皇姐。不怪四皇姐宠她,你们脾气禀性倒真像。”
直到来了新客,老太太们的话题才被转移了。
吃了席,有人去看花看才艺,又有人去看戏。
因为长亭长公主是评委会负责人,必须要去兰汀洲看才艺比试。若是有男女在花会上看对眼了,之后他们的长辈就会请长亭长公主帮着说合。
陆漫已经很困倦了,便也没去凑那个热闹,回东辉院歇息。宋默也困了,跟着她一起回了东辉院。
由于这些天一直比较辛苦,她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申时五刻。她刚起来穿好衣裳,姜展魁小兄妹和何承就回来了。
何承的眼睛都笑弯了,手里居然还拿了个松花石砚台,这是第三名的奖品。
上年因为老驸马患病没有办成牡丹宴,今年长公主早就憋着劲要好好办一届了。二夫人、三夫人、大奶奶被老太太支得团团转,因为陆漫怀了孕,又要跟顾老大夫交流医术,才躲懒没去忙乎。
头两天,何承也收到了长公主府下的贴子。长公主还让送贴子的人跟何承说,要他好好做诗,争取得个好名次。
本来老太太还想走个关系,让二夫人透露一下今年诗会出什么题,限什么韵,让何承有个准备。因为宴会是长亭长公主府举办,长公主府的主子可以参加做诗(表演),但并不能参加评比。而何承是外人,可以参加比赛。还说这又不是考场,没有那么严格,别人家的宴会都有先露题的
二夫人是一丝不苟的认真性子,听了长公主的意思,很不客气地拒了。
摇头道,“既然是比赛,就要公平,公正。别人露不露题我管不着,却不能从我手里露题。何公子品性高洁,他定是不屑于作弊。”
“作弊”二字被二夫人明明白白说出来,把老太太气得够呛。虽然没继续让二夫人露题,也一天没搭理她。
姜展玉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告诉了陆漫,让陆漫乐了半天。那个老太太,真是太可爱了。不过,二夫人说得对,何承虽然年纪不大,但极有主意,肯定不愿意因“作弊”而取得好成绩的。
陆漫又拜托姜展玉把何承带好,再带着他交几个品性好学习好的朋友。
花会在兰汀州外举办,头一天就搬了上百盆牡丹摆在那里。牡丹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极其好看,听说里面还有不少珍品。才艺比赛会在兰汀洲里举办,兰汀洲也早被收拾出来。
早晨,陆漫领着姜玖去了花厅,何承和姜展魁去前院找姜展玉。
上午,女眷们都会在花厅叙话聊天,喜欢玩的年轻人可以先去观赏各牡丹,或是去湖里划船。
因为陆漫怀了身孕,长公主没让她参与接待客人的事宜,而是陪老太太坐在厅里歇息,陪着老封君等贵妇们聊聊天。
陆漫看到一位位客人由大奶奶或是三夫人领到长公主面前,给长公主见了礼,身份极其贵重的留在厅里坐着,其他人按身份高低去侧厅或是厢房,年青人多是去外面玩耍。
姜玖在萍姐儿和妍姐儿来了之后,就一起去划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