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她怎么了?”听见父亲对着师叔吼的时候,辉哥就放下干粮过来了。
其他人也都跟在辉哥身后,一个个一脸的紧张。
“说不见了,莫要耽搁了,咱回。”薛文宇脚步不停的边说,边往一匹马走去。
薛文宇解开缰绳,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辉哥也去解马缰绳,林川不放心,与他合起一匹马追了出去。
其他人得知夫人出事了,一个个的心也都沉了下来。
留了俩收拾,其他人都急匆匆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去追主子了。
洛逸烦躁的找自己的坐骑,忽然发现自己的马竟然不见了,不知道被谁骑走了。
恼火的他走向不远处的那一拍马,挑了一匹良驹上前就解缰绳。
“哎,哎哎哎,你要干什么?”周乾坤的手下反应过来,赶紧上前阻拦。
“滚开,拦我者死。”洛逸翻身上马,对着那人怒吼着就甩鞭子。
那人能跟来,功夫也是不一般的,反应极快的闪开,飘起的衣袍被鞭子抽到,立马一个大口子。
“算了算了,你不想要命了,没看见那边出事了么。”同伴见他还想去追,赶紧上前劝阻。
虽然离得远没听清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被抢走一匹马,主子回来顶多训斥,又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才过了中秋的月亮,还是大半个圆的,月光下大路上一队人马飞驰着。
“牧莹宝,你一定要好好的。”薛文宇在马背上,自言自语的重复着……
刘宗使,就是刘庆贤,薛世子带着杰郡王回京后,他是第一次上门传达宗首白旨的人。
“是,让大人见笑了。”刘宗使坦然的承认道。
宗首现在看着这位属下,满眼的欢喜,自己这御宗堂里竟然有这样的人,又何尝不让他看见了延国的曙光和希望呢;“你如此想,老夫很是欣慰,朝中若是多几位你如此的,就好了。”
“大人无需伤情,会的,属下相信,很多官员其实跟属下一样的,在这种环境中浸淫多年,看不惯那乌烟瘴气之事,却因为胆小懦弱就不作为不抗衡让自己麻木混日子。
现在好了,既然属下能清醒,想必其他人也会慢慢觉醒的。”刘宗使现在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就好像回到了充满抱负的年轻时候。
“你的选择很明智,老夫很欣慰,但是暂时你还是要掩着些,莫要太明显。此谷之行更加证实了,薛世子他们的实力,眼前的一片乱摊子,切先让他们处理处理吧。
待大局稳定了,才是你这个文官报效朝廷的时候,切莫急躁莽撞。”宗首又提醒道。
刘宗使对着宗首大人深深鞠了一躬;“属下多谢大人教诲,属下谨记在心。”
“老夫说过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与老夫无关,不过,老夫还是要谢谢你。”宗首现在看这位属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人?”刘宗使不明白,这谢谢何来?
“谢谢你对老夫的信任。”宗首很是严肃的说到。
选新君开始,不光是朝中大臣们相互猜忌,就是御宗堂内部也是一样的,都在猜谁站队到哪边,谁是谁的人了。话也谨慎小心,生怕说错什么,暴露什么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但是这刘宗使,今个却能对自己坦言!这份信任,对于宗首来说,是最珍贵的。
“属下为之前对您的猜忌道歉,属下也是才知道,原来大人您一直无愧御宗堂宗首的职责。”说罢,刘宗使再次深鞠一躬。
“好了,出去吧,你再次待久了,会引起某些人猜忌的。”宗首开口赶人了。
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正直的手下,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薛文宇那边,辉哥他们吃着干粮,其他人则在拆帐篷装车,准备出发返京。
“我说你们真逗,回来坐骑没了,马车也不见了,却还把锅背回来了,这是想留作念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