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被她带坏了?
“啊,夫人你怎么了?”刚到养心殿门口,等在这的几个丫头一看自家夫人被主子抱回来的,立马就紧张了起来,以为今个午门法场上发生了什么。
牧莹宝被几个丫头紧张关心的目光,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我那个啥。”
“夫人不小心扭了腰,小心伺候着。”薛文宇一本正经的替她回应了。
牧莹宝气得白了他一眼,就不能说她脚麻了么?偏偏说腰扭了?这是故意戏弄她?
薛文宇现在真的有事要去办,顾不上别的,亲自把人送回来,可以放心的去处理其他事了。
于是,把人往地上一放,就走了。
走几步回头,就见自己媳妇俩手像模像样的扶着腰,几个丫头小心翼翼的在两边要扶着。
看着这个场面,薛文宇噗嗤就笑了,笑声让前面装样的牧莹宝听见,回头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等你回来再算账。
丫蛋她们把牧莹宝扶到西暖阁里坐下,给找椅垫的,沏茶的,还有张罗着去请御医的,结果被大家笑话,夫人自己就是神医了,还用得着去找别人?
牧莹宝再次说,没事,睡一宿就好了,几个丫头才松口气。
“夫人夫人,真的咔嚓了么?”丫蛋很是兴奋的边问,边手掌往颈部做了个砍的动作。
其他几个丫头,就连南珠也都很是期待的看着她。
“砍了,不砍了他,难道还等着过二月二啊。”牧莹宝告诉着。
“夫人你能不能跟我们详细的说说啊,他又没有求饶,有没有痛哭流涕?”
“有没有尿裤子?”
丫头们七嘴八舌的问,今天的场合她们没的去看,遗憾得够呛,所以刚刚都眼巴巴的在殿门口等着呢。
“想听详细的?你们不怕晚上做噩梦,我还担心要给你们煎安神汤呢。”牧莹宝看着面前几个八卦的丫头,看着就开心。
这个时辰,京城内外几乎都在议论今个午门法场的事。
官驿内,紫云公主听着手下的禀报,惊得手中把玩的玉镯都失神落在地上摔成几段儿了……
薛文宇不想让她看见砍头的那血腥的一幕,她也不想孩子看。
辉哥听见母亲的呼唤就转了身,就见母亲笑着摊摊手。
娘俩对视的这一瞬间,台上跪着的周至安,人头落地,躯干倒地抽搐着。
辉哥顿时就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使劲的把泪水憋了回去。
当他回身坐好往前面看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是地上的尸体。
仇人终于伏诛,而他还有如山一般可依靠的父亲,还有细腻如水的母亲的呵护,不是一无所有最可怜的那个!
牧莹宝适时的打岔,辉哥没看到人备砍头的那一幕,但是没有错过,台上收尸之人真的把那尸体抬进了那长椭圆的粪桶中,还有那个头颅也被放了进去。
再然后,有人上了马车用钉子开始把粪桶的盖子钉死。
围观的百姓一个离开的都没有,都在那看粪桶的马车呢。
艾玛,都说皇帝是一言九鼎的,不成想一品夫人也同样是,说得出就做得到啊!
说让那周至安‘遗臭万年’,就真的这么做了!
辉哥这边也起身回宫了,文武大臣们跟在后面,很是安静。
看行刑的场面不是头一回,可是都没有刚才的场面震撼人心啊!那一品夫人,真够损、够狠的!
众人心里竟然没有一个觉得,一品夫人今天的举动是皇上授意的。
这种阴损的主意,可不是皇上和国公爷能想出来,也能答应的事儿。
只是,这俩对那一品夫人一个是无比的敬重,一个是无底线的溺宠,所以,当她那样做的时候,俩人谁都没有开口制止。
当然,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皇上出气泄愤的。
为了皇上,她都不介意自己的名声会受损了。
“母亲,儿子就不陪您回养心殿了。”入宫后,辉哥回身对牧莹宝施礼说到。
“嗯,不用陪,晌午回来吃不?”牧莹宝笑着问。
辉哥点头;“回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