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常乐带着冯仁语,几乎是闯进衙门里的。
当书房的门被直接推开时,知府很不高兴。即便朱常乐在这的势力比他大,但十年寒窗考取的功名,却比不上一个民间的武夫,这让他感觉很窝囊。
但碍于南宫岩,他也不好把不满表现出来,只得干咳一声,问道:“朱帮主,这么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常乐也听出了知府的不悦,连忙先行了一个礼,在恭敬的说道:“回禀大人,是这样的,我听说滑稽班的人,昨夜在回村的路上被人阻杀,我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的。”
“朱兄,你的消息好灵通啊,我刚把杀人凶手关进大牢,你就赶了过来。不过,这滑稽班似乎与你的关系不大,你为何会在意这个事情。”南宫岩故意针锋相对的问道。
“南宫大人说哪里话,那滑稽班的人与贾权关系不错,他们全家被灭门的事,说不定就与滑稽班有关,是以在下才会有点关心过头了。怎么样,这些人有招了什么吗?”
“没有。”南宫岩很失望的说道:“这次的幕后真凶,掩藏的很好,什么也没探查出来。”
“是嘛。”朱常乐听后,叹了口气。但这声叹气,并非是如释重负,而是有点可惜的味道。
看样子,朱常乐也很想对方供出幕后主使人。
这一点,倒是和南宫岩猜想的一样,行凶者杀人的最终目的,可能是为了嫁祸给朱常乐。
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跟这事无关,还有许多问题没解开。
南宫岩依然住在永乐帮,这点,倒是让南宫岩有点意外。
原本,朱常乐被自己列为怀疑对象,他应该防着自己。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答应了。
也许,朱常乐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而他,正需要这样的陷害,再设法让南宫岩识破对方的诡计,好把他的嫌疑洗清。
也许,是朱常乐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应对之策,根本不怕南宫岩去查。
也许,这只是朱常乐的欲擒故纵之计。
但这,就是南宫岩想要的。只要做了,便会留下痕迹,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在永乐帮住了几天,一切都很平常,朱常乐也与往常一样。
唯独军师冯仁语有点不同。
以前的他,总是脸上挂着笑容,待人接物,也始终是那样的随和(至少,在南宫岩的眼中,是这样的)。
但这次回来之后,他发现冯仁语时有愁眉,话也少了许多。
虽然平时对面遇见,他也是一脸笑容的打招呼,但确实那种不自在的强颜欢笑。
据南宫岩所知,自他再次进入永乐帮之后,朱常乐就未再召见过冯仁语。难道是在此之前,朱常乐便已给他安排了什么艰巨的任务?
如果是这样,那冯仁语就成了突破对象。
可看他的表情,那不是接受到新的任务后的被信任感。即使再怎么难以完成的任务,那也不是这种郁郁不得志的表情。
表面上南宫岩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已经暗中注意冯仁语了。
天气渐渐凉爽了,晚上的娱乐酒会活动也渐渐多了。南宫岩不想参加他们的活动,这天晚上早早便回房休息,准备夜里在府内查探一番。
可睡了没多久,就被屋外的敲锣声给惊醒了。
只听有人高喊道:“有刺客!抓刺客!有贼,别让他跑了。”
南宫岩忙披上外衣,推门而出。
只见外面家丁三五成群,手中火把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南宫岩忙拦住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