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前些日子泼了国子监大夫一桶水,不少朝臣就开始劝谏,而身为夫子的云秋毫更是难辞其咎,罚俸半年。
再不久之前,太女殿下与朝中老臣发生争执,生生将老臣气吐了血,生为夫子的云秋毫,难逃责罚,官降一等。
云秋毫的苦难生涯似乎还没结束,都说,跟着皇储的初期,只要熬过了,等登位之后,大好明天就来了,可现在的云秋毫,觉得自己看不到大好明天。
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离世,他的婚事再次推辞。
他本就是翩翩少年郎,自然是不少人家对他都有这个联姻的意思,不少大臣们更是送来了各色美女。
板着张脸,他严词拒绝了这种所谓的“贿赂”,随后,在官场中似乎处处被排挤。
原因是多重的,他为人处世太过清高,再者,他侍奉的主子太女殿下,实在太不得民心。
两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云秋毫算是成功成为众人眼中的“太女党”,可实际上,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的他,里外不是人。
太女殿下留着他,似乎更多的就是为了作弄他。
他躲,她再来。
他一身文采,似乎毫无用武之地,太女殿下总能挑出错处来。
打板子这种事,太女殿下更是早已习惯,三天两头的,被打一顿,她才安分一些,可安分过了,又是新一波的调皮捣蛋。
云秋毫,云太傅觉得,自己愧对于圣上的期待,愧对于自己度过的那些圣贤书。
在这种疲弱心态的影响下,坚强的云太傅,终于生病了。
竖子,不足为谋。
叹了口气,躺在病床上的云秋毫喝着药,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夫子可还好?”清丽又带着些许稚嫩的询问在云府大厅响起。
“草民(民妇)……参见太女殿下!”
跪在下首的是云秋毫的父母,虽说自家儿子在朝为官,可他们二老,是从未见过达官贵人的。
云父只是个秀才,对于读书,也并没有多么高看,当初读书,也不过是为了学会认字打打算盘,为家中生意做打算,却未曾想,自家长子对书籍这般喜爱,甚至年纪轻轻,就入朝为了官,现下,更是成为太女殿下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