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挑眉，走近那女孩，距离很近，女孩子都可以感觉到温润的呼吸，带着几分薄荷糖的味道。

“我说，果然，是钱总所说的那个穷亲戚啊，看来，不仅是缺钱，而且，还缺心眼。”一把将女孩手里的策划案抽出来，欧阳湛哼了一声。

随意将那份策划案抛到李安娜手中，李安娜会意的接过，匆匆走到打印室。

“你以为你有钱很了不起吗，”女孩子仰起头，怒视着欧阳湛，“有钱你就可以将我完美的策划案据为己有吗？”

欧阳湛直直的视线让女孩子有些心虚，她站直身子：“虽然是有一个错别字，但那根本就不重要好吗？”

“那种垃圾？呵。”男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就像是小学语文都不过关的人写出来的东西，用词庸俗，除了一大堆运用修辞手法的句子，没有实例，没有图表，我看你，计算机二级没过吧，大概英语四级也没过吧，居然还在中文里面夹杂英文……”

“你你你……”女孩伸着手指，深呼吸一口气，像是突然抓住什么重点一样，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哼，你分明是想气我，让我故意辞职，这样我的策划案就归你了是么，我是不会上当的！”

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挂着a大旗号的山寨学校，已经都教出这种程度的学生了吗？

学渣啊学渣。

一瞬间的恍惚，让欧阳湛想起，记忆中，也有人叫过他一声“学渣”。

“我在，思考人生，学渣。”她说。

他甚至还能清晰的记住，当时，她脸上的每个细微动作。

“被我猜中了吧，我是不会妥协的，绝对不会！”

“呵。”

“经理，已经绞碎了。”回来的李安娜报告着。

“嗯，顺便开了她吧，看着碍眼，影响公司形象。”

“我知道了，经理。”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开除我，我什么都没做错，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你嫉妒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