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亚的特殊，在国内，已经是被默认的，他协助新开发的并广泛进入社会的公民系统进行网络安全维护，并记录公民的各种行为，可以说，只要有网络在，他就无所不能。不经过国家申请，便直接接入欧亚吗？

“嗯，他答应了，我和他，有些交情。”

事实上，这句话，是存在毛病的。

身为人类，却和人工智能有所谓的交情。

“好了，诺亚，”朱牧之站起身，“我们有的忙了，我担心，欧亚会过于贪玩了，我们得准备相关数据。”

他用了形容人的词语，来形容欧亚。

机械声很清晰，除了没什么感情，每个发音都十分精准。

大屏幕上，依旧有着女孩子清晰的脸蛋，太过清楚，所以都能看到，她的睫毛轻颤。

“欧阳先生喜欢雨吗？”

女孩子将伞举到边上，另一只手，递过去一条干净毛巾。

欧阳清在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便发现了她，却没说什么。

“算是吧。”也许是雨水微寒，他的声音里，似乎也被浸染了些许凉意，面上，却带上了些许温暖。

“对呢，雨后就天晴了，整个世界，看起来都那么干净，再多的污浊，多会在雨后消失不见。”

女孩子的声音，就如同她弹奏的曲子，自然而让人觉得熨帖。

“进去吧，欧阳先生，明天天就晴了，啊，对了，明天老师就要出院了，明天可能就不做汤了，下次，可不希望，再在医院看见您啦。”

年纪小，所以说出这种话语，让人难以去怀疑，所谓的别有居心。

“嗯。”

欧阳清点头，用干毛巾擦了擦脸，温润一笑：“今天，大概是发呆久了，所以，才希望，淋淋雨。”

吃完饭回去，郑肖言正坐在床上看着曲谱，见她进来，移了移位置，刚好，空出一半的位置。

见她迟迟没过去，还特意盯了她一阵，直到她躺过去。

等到目的达成，他才不动声色，伸出一只胳膊环住她，碰见她疑问的眼神，才淡淡的说一句：“天冷了。”

“……”

郑大钢琴师，越来越会说瞎话了。

第二天一早，朱思楠是在郑肖言怀里醒过来的，似乎，已经到了车上，微微晃了晃眼，朱思楠有些羞赧。

还没刷牙洗脸……

郑肖言将头靠在她头顶，朱思楠现在整个都是窝在他怀里了，似乎她身上还是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