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言紧紧捏着拳头，鼻子酸涩，胸口泛着酸水，难受得厉害。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辩驳也只能算是在狡辩。昭言，当我看到你在顾家过得那么好，我很欣慰，也纠结过要不要认你。”

“纠结？你是没打算认吧？”

“不，我是想认的，但是我不知道你不会接受我，你说过你非常憎恨当年抛弃你的人，你恨我。而且以你和凝烟的矛盾冲突，你是不可能跟我一起生活的，所以我倒不如让你在顾家，那样也好些。”

“说到底，我就是不如薛凝烟重要！”

唐婉秋哑口无言，她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你说你只有一个女儿就是薛凝烟，那天明明就已经曝出我们的关系了，你还是对我撒谎，你可以不认我，我还不稀罕你呢，但是你却没胆量对我说实话！”

好几个月前就已经怀疑自己是她的女儿了，结果磨蹭了这么久也没敢和她说实话，只是偶尔的提起那个让她痛恨的人，还聊表了关心，在薛凝烟和自己起冲突的时候，倒是帮过她几次，然而她却还是欺骗了她。

就算一开始她没能力抚养自己，也可以将她先托付到福利院，等日子好过些了再接回去就是。

可她是怎么做的？直接将她扔在弃婴岛，再也没问过。

“行，现在外面都是流言蜚语，你终于瞒不住了，才肯跟我说实话！”

“昭言。”

“你是真的想要我这个女儿吗？连名字都没有，出生年月不详，呵……”

“我有帮你取了乳名的，叫岚岚，就是希望你蕙质兰心，过得比我好。”

顾昭言这几天经了这么多，她受到的打击很大，无缘无故跑出一个母亲，再来一个杀人犯的父亲，变成了杀人犯的女儿，被人讥笑，嘲讽。

“你隐瞒了薛凝烟的父亲，现在出了丑闻，是不是恨不得掐死我？”

“当然没有，你是我女儿，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掩盖的事实。”

“可我是杀人犯的女儿！”

唐婉秋脸色白了又白，她当然知道外面怎么流传的，她也不想让昭言那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