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池出去之前又叮咛了一遍，不要贪玩，早点洗了出来。

顾昭言看着他，“你就放着她一个人在里面？”

“不然呢？她不要我帮忙。”

那是因为她不太喜欢他这个爸爸。

“我进去看看。”

“等下吧，让她先自己折腾，言言，我们说说话。”

“说什么？”

“今天是囡囡五岁的生日，我们的女儿，五岁了。”

她点了点头，“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想当年我怀胎十月，痛了十几个小时才把她生下来的，一眨眼，她就这么大了。”

“孩子的生日，就是母难日，言言，辛苦你了。”

如果她没有留下这个孩子，他也不会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而他和她之间，也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辛苦什么？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能放弃她？现在看到她那么懂事，乖巧，我这心里啊，也很安慰，觉得很满足。”

这孩子还是他给她的，所以说两人都有份。

“听叶尘说，当年你生囡囡的时候，差点难产。”

“那孩子在肚子里不想出来，后来还是剖腹产的。”

顾华池听着心都揪了起来，“肯定很痛。”

“还好，都过去了，她值得。”

他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没有陪在你身边，是我不好，但是从今以后，我会时时刻刻陪在你和囡囡身边，不离不弃。”

干嘛好端端的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今天怎么了？那么感性？”

“是有点感慨良多，看到囡囡长大了，就像说点什么。”

“哦。”

顾昭言笑了笑，“那孩子还是不太能接受你，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倔强。”

“没关系，来日方长，她发现我的好，一定会喜欢我的。”

“你还真想得开。”

“那不然呢？”

顾昭言也不知道女儿在里面折腾成什么样了，“我去看看她。”

“囡囡，洗好了吗？”

“诶，好了好了。妈咪我在穿衣服……”

顾昭言推门进去，就看到她站在浴缸外面，“水还没擦干呢，小心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