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算是听明白了，“是因为我叫他爸爸，他才哭的吗？”

“对啊，因为你喊他爸爸，那就说明你是真心想认他这个爸爸的。他其实一直都希望你能叫他一声爸爸，现在他的愿望实现了，很高兴，也很欢喜。”

“哦。”

“囡囡肯认这个爸爸，妈咪也很高兴。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顾栩栩打了个哈欠，她没有大人那么多复杂的心思，跟母亲说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闭上眼睛的刹那就睡着了。

帮女儿盖好被子，顾昭言留了一盏壁灯，关了灯才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果然看到了睡不着觉的他。

顾华池就站在门口，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如同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热切的看着她。

“小丫头睡着了？”

“嗯，睡了。”

“还以为她会认床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睡着了。”

“专门为她定制的床，又铺得那么暖和柔软，不会认床的。”

顾华池点了点头，“她喜欢就好，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就瞎折腾了，幸好她没有嫌弃。”

“她没那么娇气，你也不要太纵容她，溺爱可是会害了孩子的。”

“我知道，言言你的教育方式很好，囡囡很乖巧很懂事，都是你教育有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拍起马屁来了？

“言言，刚刚囡囡喊我爸爸了。”

“我听见了。”

“我的女儿终于肯认我这个爸爸了，我真的很高兴，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兴奋，激动，狂喜……”

顾昭言笑了笑，“说明你这阵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也感受到你对她的爱，关心。囡囡是个心软的孩子，坚持不了多久。”

“和她妈妈一样善良。”

呵，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

“不早了，睡吧。”

顾华池有点难为情，“睡不着。”

太兴奋了，不想休息，只想享受这种狂喜。

“那你自己熬夜去吧，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