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书院的一条狗,如果有人伤了的话,书院也会让他付出相应代价。”
“若有人不服书院讲得道理,自有我等几位师兄弟与其一一论道,直到他心服为止。”
走出摘星楼后,夏云升拢了拢身上那件当作外衣的书院青衫,忽然心血来潮,看着繁星寂寥明月渐隐的夜空,扳指一算,旋即咧嘴一笑,朝书院外大步迈去。
今日运势甚佳,忌入殓、安葬,移柩;宜杀人、放火,埋尸!
………………
夜色深沉,繁星寥寥。
地处偏僻,位于城郊的一个奢华宅邸,两个观其衣着模样应当是大漠帮的弟子立在门外,拎着个依稀能够视物的昏黄灯笼,时不时还打着哈欠,尽显一派散漫随意。
“师兄你说那杜天寒也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竟然三更半夜地跑来我们大漠帮来,二话不说就把几个师兄打伤,害得我们两这大晚上地起来守夜,未免也太过嚣张跋扈了!”看守大门里一个较为年轻的大漠帮成员忽然语带不平,愤懑抱怨说道。
另一个生有三角眼,贼眉鼠目的猥琐男子闻言,当即撇了撇嘴,不屑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小子那点小心思,不就是听说宋师兄今晚会外出‘采花’,本想随他一同前去,却没料到太一剑杜天寒会来,被逼不得不在这里把守。”
被揭穿自己那点小九九后,年轻点的大漠帮弟子嘿嘿一笑,也不否认,眉目间流露出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道:“师兄你也知道,跟着宋师兄出去把风,头筹虽然是别想了,但好歹能分口汤喝喝,总比大晚上在这吹西北风强。”
猥琐男子也是叹了一口气,唏嘘道:“我能不知道跟着宋师兄有汤喝,可这庄子才刚刚因为无人看守,被那杜天寒一人一剑击伤了好几位师兄,如果擅离职守的话,怕是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听到这话,年轻弟子不由叹息一声,对于杜天寒的恨意愈发增添几分,将帮里的罗师兄打成残废也就罢了,竟然还三更半夜地把诸位师兄伤成重伤,委实太过毒辣了点。最重要的是害得自己丢了那采花的机会,被迫在这吹着冷风,当初就该不顾一切把他弟弟杜鹏飞给活生生打死才对,仅仅只打死一个小小奴仆岂能让他们大漠帮泄愤洗刷耻辱。
“咳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装模作样的咳嗽声,把守大门提防杜天寒杀个回马枪的两人急忙回过身去,但见一个身着大漠帮服饰,模样还算英俊的男子背着手从庄子里走出来,眼神佯作倨傲地打量着两人,连连点头道:“不错,你们不错,现在我要出去一趟,如果师兄问起,你们应当清楚怎么说。”
猥琐男子暗骂一声淫棍,拉着那年轻点的大漠帮帮众低眉敛目,谄媚奉承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今夜从未见过宋师兄出来。”
宋师兄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秉持着打一棍子给一枣子,拍了拍两人的肩头,说道:“好好干,等几日后,师兄我就带你们一同去尝一尝那良家妇女的滋味。”
两人自然是点头哈腰,待目送宋师兄渐渐远去后,年轻点的大漠帮弟子朝旁啐了口唾沫,轻蔑道:“他娘的,就知道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