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治略作沉思,断定道:“应当是小夏。”
“何以认定。”杜鹏飞不解道,虽然他也认为夏云升的胜算较大,可当赵治如此笃定说出来时,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郁闷。无他,只因他联想到了方才连林雁烟一根寒毛都没伤到的自己,不禁感到一阵阵肝痛。
赵治嘴嘴角含笑,答非所问道:“鹏飞你方才与雁烟交手,可曾有无懈可击,难以攻破的感受。”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确实如此。”杜鹏飞摸了摸下巴,沉声片刻,道:“适才我同她交手时,表面上似乎把她给压制住了,事实上她许是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未曾使出,仅用‘守招’便令我底牌尽出,却还不能触及分毫。”
赵治微微颔首,笑道:“事实上除开你们修为差距过大外,这还与她所习的剑法有关。”
“你指的是老夏刚才说的什么圣王剑法。”杜鹏飞疑惑道。
赵治背负双手,俊美脸庞噙着一抹说不出的悠然自得,轻笑道:“天下剑法‘守招’里,这圣王剑法至少能排的上前十。”
杜鹏飞目瞪口呆,“这般厉害!”
“圣王剑法乃儒家‘内圣外王’正其心,诚其意为理念根基所创,非儒门嫡系子弟无法习练。再加林雁烟执掌的那口‘守正’剑是昔年某位圣贤的贴身佩剑,两者相加之下,便是寻常九窍武者也难以攻破其守势,鹏飞你能将她击退数步已属委实了不起。”
杜鹏飞恍然大悟,转而将目光投向对峙的二人身上,却发觉那两人就是摆了个姿势杵在哪里,全然没有半点想要立即动手的意思,他面上油然浮现起一抹蛋疼之色,说道:“这两人到底是打算干嘛,站在那老半天,也不动手!”
赵治细细打量片刻,洒然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明白,只要谁先出手,便会陷入下风不利之中。”
“还有这门道!”杜鹏飞瞠目结舌,嚷道:“感情我先前之所以会输给林雁烟就是因为这原因。”
“这话仅适用于他们二人,没法套用在鹏飞你身上。”赵治委婉说道,言下之意则是在表明以你的修为就算人家林雁烟站那不动,你都没法破防。
“哦,那是因何缘故?”杜鹏飞脸皮也着实极厚,全然忽视了赵治的话语深意,继续追问道。
赵治阐述解释道:“圣王剑法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守式剑法’,再加之儒门修士的‘礼’,雁烟自然不会擅先动手。”
“那老夏呢?”
赵治斟词酌句,道:“云升的话,先前见与你交手时的情形,想来走的是‘后发先至,以招破招’的路子。是以他没有率先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他们两岂不是得站到天荒地老!”杜鹏飞眼里似有一抹蛋疼掠过。
正当他们谈话之际,执剑持刀相互对立的两人已然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