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很热,一般的唐人根本受不了那个温度,尤其是夏天更是炎热异常,只有失去了自由的奴婢才会在冶炼铺里打铁。
他们强壮,而且持有武器,只有一些武将家中敢做这一行,但是赵岚志的父亲看不见,这一块的业务一直是由部曲在负责巡视,部曲就是放良的奴婢,但他们还是与普通良人不同,如今长安城中四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是奴隶,这个数目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
人是经不起煽动的,更何况在工匠眼中墨家就是他们的保护神,主人什么事都不做在家躺着赚钱,而奴婢却累得汗流浃背恐怕少有人心里会觉得平衡,对于墨家儒家一直抱着非常矛盾的态度,他们说的有理可是却不符合实际,读书习武是为的什么?不就是功成名就么?这世上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士大夫还是少数,更多的人都必须为生活而奔波。
用钱是买不来忠心的,虽然相比起其他诸国唐的奴隶已经算过得不错,但这却是一种礼崩乐坏的退化,是倒行逆施之策,春秋战国时期已经结束的蓄奴之风正快速死灰复燃,战国时那种天下大乱的情况说不定会重演。
节度使就是诸侯王,奴隶和逃户是他们争取的对象,唐可能会步上周的后尘。
武力,还是必须要武力,但是中央现在如此虚弱,必须有人来整顿才能改变这一现状,该找谁来做呢?
赵瑾拨弄着折扇陷入沉思,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肯定可以办到,但是要怎么能让他留在中央,还有李林甫那个小人不得不防。
权令智昏,如此短视之人居然成了大唐的宰相,可惜张九龄擅长治国却不擅长辨才,他那一派的清流都是如此,有士大夫之风却无政客的油嘴滑舌。
有的时候人太过正直也不是好事,总是被奸邪之徒欺负。
“哼,你不是擅长挑拨离间么,咱们看看到底谁更厉害。”赵瑾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就像看着某个妇人一般的小人“随云,去拿笔来,帮我写一封拜帖。”
“父亲想要拜访谁?”赵岚志好奇得问。
“太宗曾孙,李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