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把头一颗心放到肚子里去,高兴之余召来妙玉,而与之大行苟且之事。完事后六把头告诉妙玉,说大功吿成后他首先为妙玉请功。妙玉问布之高将如何如何?六把头说,布之高己已成了一个空売螃蟹,只能踹碎了喂狗。妙玉暗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第五日,随着“静惠”入土为安,潭州那场史无前例的大丧事落下帷幕。见布之高还没有动静,六把头令妙玉立马与布之高联系,结果和观察哨发现的一样,整个致远镖局连个兔子大的人都设有。六把头一激灵意识到,致远镖局这场大丧事,原来是穿云派放的一个大焑雾,而其所有的人都在那场大雾中逃之夭夭。
六把头顾不得许多,立刻兵分路快马加鞭沿途追赶,结果几路人马皆无功而返。同时六把头还觉得致远镖局这么大的丧事,没有自家人参与是办不到的,也就是说至少有三、二个穿云派人还没撤离。于是派人在四个城门设卡,严密盘查出城之人。
为了让自己策划的这台大戏更加逼真,哑巴全不仅下大力气找到若干替身,还雇佣了大批“群众演员”,大家各按其角色行事而酬金颇丰。等大戏落下帷幕,所有参与者自然一哄而散,没人指望还会有这么大的馅饼从天而降。
却说在城门口盘査行人的东磨坊干员,查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个可怀疑的人。不知过了多久,从城外来了一高一矮俩叫花子。俩人来到城门口,高个叫花子打竹板,矮个叫花子随之唱起了《莲花落》:
“潭州好,好潭州,潭州百姓喝香粥。喝香粥,喝得饱,喝饱你就行行好。残羹剩饭舍一碗,保证日子更加好!
潭州好,好潭州,潭州百姓乐悠悠,自从出了采花贼,有女人家犯了愁……”
东磨坊的干员甲说道:“真是花子打板穷欢乐。装死衣裳还一套套的。”
干员乙凶狠地说道:“臭叫花子是活腻了是不是?岀不出采花贼关你们屁事,这里是讨饭的地方吗?快滾!”
原来那俩叫花子是哑巴全与他的翻译刘通扮的,刘通也是讨饭的出身。俩人在静惠的假坟旁,打发走最后一批雇员后,装扮成乞丐,而从乱坟岗走回到城中。哑巴全实在不放心镖局那个偌大的建筑群,及里面的物件。一夜过后,府衙来人在紧锁的大门上贴上两张封条,哑巴全这才和刘通出城而去。哑巴全认为这两张封条至少能挡住明目张胆的偷盗者。
还在城门口盘查的东磨坊的狗们,自然不会想到,俩叫花子就是穿云派的西北特别行动指挥使和他的翻译官。
穷凶极恶的六把头令人去掘静惠的坟墓,结果发现里面只有一口空棺材。原来哑巴全提前将静惠的遗体葬在致远镖局后院的老槐树下。
阴险狡诈的六把头,就这样地被一个哑巴伙夫给耍了。气得六把头跺脚大骂半天娘。
后来在东磨坊大势已去后,六把头在逃难时遇到原火凤岭的小诸葛,小诸葛把事实真相告诉六把头。六把头说别的事还差些,我就弄不明白,那个哑巴怎么会知道我会挖坟掘墓呢?小诸葛笑着说,可能那个家伙也是个好挖坟掘墓的主儿。六把头没听出小诸葛那话的讽刺之意。
呼延泽唱《蝶连(恋)花柳絮》的那天晚上,便与若桐出了潭州,经过一番跋涉而平安地进了平州城。若桐急着要去打探静思掌门与总坛的消息,呼延泽说道:
“你不用那么着急,静思掌门肯定没事的,你们穿云派能逃过这一劫,肯定还会有个长足地发展。”
若桐说道:“你应该去东郎了,也不知英莲姐恢复得怎么样,她也一定很牵挂你。”
呼延泽打了个哈欠,说:“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好好睡上一觉!”
若桐低声说道:“都是我连累了你,这么多天你也没睡上几宿安稳觉。”
呼延泽笑了,说道:“哥们你怎么能说这话,咱俩谁跟谁,用得着这么客气吗,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