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忽然转身,身上朱红色刺金曼陀罗喜服化作碎片,像漫天血雨,灼烧着十八的眼,也灼伤着她的心。
“此生,只此一骗,心甘情愿,再遇,定相逢不识,只是仇人,不死,不休!”
一字一句,从他口中说出,却如一把把钝刀,凌迟着十八的心,她身子轻轻一颤,嘴角泛出丝丝血迹。
玉媚儿看看十八,眸光骤冷,再看看宫凌睿离开的身影,冲逍遥道“此人太危险,跟着他,找机会”
“师父!”十八闻言,扑通一声跪地“您应了弟子的,只要弟子不与他相认,再与他无瓜葛,便放他一条生路的!”幽冥宫处处机关险阵,阵法变幻莫测,却都要人性命,他早在剑阵中大伤元气,方才内力也虚弱紊乱,若此时逍遥下手,加之有阵法机关,他凶多吉少。
“哧!”又是一声血肉被破之声,十八咬牙一声闷哼,伏地吐了一口血,面色惨白。
“为师还答应你,只要你完成任务,不对他懂了不该的心思,便永不对他动手!”
“你竟然让他在你身上用了追踪香,一路追至凤凰山,毁我剑阵,闯我宫门,我如何容他!”
十八低低一笑,抬眸,眼中满是嘲讽“没有记忆,没有武功,哪怕是一平常女子,只要有七情六欲,就有儿女情长,就会动心动情,师父能用封阴锁阳牵魂针控我情动,掌握行踪,为何不直接抽丝剥茧,断了弟子情根?”
她一手扶着肩胛,笑容冷硬“金针封阳控心,冰针刺穿琵琶骨,十八究竟是师父的弟子,还是报您当年被弃之仇的工具?”
“师父!”立在一旁的十七与临安惊呼一声,却已经迟了一步,被十八彻底激怒的玉媚儿,玉手一扬,指尖冰针尽数穿入十八体内,十八又呕了一口血,瘫软在地,却抬眸倔强地冷笑看着玉媚儿。
“玉照!”玉媚儿厉声一喝。
“师父!”玉照上前,身子轻轻颤着,他今日没有做什么让师父不高兴的是,为何师父此时唤他?他低眉垂目,颔首而立。
玉媚儿似看死人一般看着十八,话却是对玉照说的“从今日,不,从现在开始,她是你的女人,师父将她交给你,和耦合哦调教!”
“师父!”临安大惊,自十八入门,玉照便对她心思不纯,私服今日竟然要将十八送给他!别说玉照是不是对十八真心,饶是他平日里与逍遥之间混乱的关系,他也配不上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