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点广泛,李元利也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我们肉眼能够看见的星球,最近的是月球,它离我们有将近八十万里,而离得最远的离我们有两百多万光年!”
“光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好象就是伽利略提出来的,一光年就是光跑一年的路程,它是一个长度单位。想想它和我们的距离,你就能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它们的位置永远都没有变化了。”
任何人对于星辰大海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壮美情怀,南怀仁同样如此,他震撼于李元利说出来的这些话语,虽然根本无法证明,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就是正确的。
“您是说,月球离我们最近……也有八十万里?”
“是的。”李元利看着如同小孩一般的南怀仁,突然起了捉弄之心,“如果我说我亲眼看见过有人踏上月球,你会不会相信?”
南怀仁摇了摇头,突然又狠狠地点了点头,不过眼中却满是迷惘之色,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元利没有骗他,他确实亲眼看见过有人登上了月球,不过是在电视上。他哈哈大笑,转身往后院走去,留下南怀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栓柱和尤烈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多少震惊之色,他们早就知道王爷是仙人的弟子,登上过月亮也没有什么稀奇,只是看起来离得那么近的月亮,为什么也有八十万里那么远?
两人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刚要跨进垂花门,李元利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我去红姑那边看看,你们就不用跟来了,记得把南怀仁给我安顿好。”
两人又转回了前院,却发现南怀仁还在那儿仰头看天,栓柱“嘿嘿”一笑,上前对他说道:“南先生,现在天还没黑,要看星星得等晚上,咱们先去吃饭吧?”
南怀仁仍然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塑像!
南怀仁有点愕然,他听出了李元利语气中的不耐,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这种情绪,是在说到宗教裁判所之后才出现的。
罗马教廷的宗教裁判和加尔文的宗教法庭流传下来的种种骇人听闻的行径,不光是传遍了欧洲,现在竟然连远在东方的汉王殿下也知道了吗?
“卫匡国先生,南怀仁先生已经答应了为我工作,他现在不能随你离开。”李元利哪儿会放走南怀仁?他转头对栓柱斥道:“还不送送卫先生?”
栓柱和尤烈会意地走上前去,“扶”着卫匡国出了王府,南怀仁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脸色有点不好。
“汉王殿下,您是不是对教会有什么误会?”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意卫匡国的离去,而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并不是我对教会有什么误会,而是你在刻意地忘记一些事情!伽利略只是为哥白尼的‘日心说’辩护,就遭到了教会的打击,被宗教裁判所判处终身监禁,而在他之前被教廷迫害的人还多不胜数!”
这事情在欧洲可以说得上是家喻户晓,本身就是天主教徒的伽利略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其他“异端”更不用说。而且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哥白尼的“日心说”比教廷宣扬的“地心说”更为靠谱,根本不是什么“异端邪说”。
这一点南怀仁自然清楚,对李元利的话他保持沉默。
“对于信仰,我认为可以有,但不能盲目。而对于科学,我更多的是尊重!但我尊重的是言而有物、可以被证明的科学,所以,用行动和实践来推动科学的发展,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殿下,我信仰的是我主耶稣,而不是教会或宗教裁判所!另外,我也尊重科学,只是……有时我会感到迷惘……”
“我理解你的心情,因为对你来说,有太多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所以你有时会对科学产生怀疑,其实这只是因为你的知识掌握得不够多而已!”
李元利翻动三寸不烂之舌,试图把南怀仁这迷途青年拉回到“科学研究”这条正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