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阏氏严重了,完颜俊亦是奉旨行事,无关其他。”面对曾经另众人敬仰的大阏氏,完颜俊不觉舒缓了语气道。
“大阏氏方才提及先单于的遗愿?”拓跋忌看向冷云:“不知大阏氏能否明言?”
“叶信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冷云平静道:“先单于在世时便事先拟了诏书委托叶信保管,诏书有言待他仙去之后即立公主完颜九歌为下任单于。”
冷云说着看一眼九歌:“公主当时并不知晓,所以在完颜曼弑君后,先单于的贴身侍卫拓跋矢奉先单于遗命协助公主出宫,公主也是至此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为时已晚,所以先保全自己便成了公主当时唯一能做的事情。”
“那玉玺又是怎么回事?”拓跋忌沉声道,他虽然早有猜疑,但仍是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如今被大阏氏生生说破,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玉玺是王权的象征,先单于既有意传位给公主,我又怎会将玉玺留给弑君之贼,故而在得知先单于遇害后的第一时间,我便携了玉玺逃出王宫,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完颜曼一直对我穷追不舍的原因。”
“那玉玺怎会又到了完颜曼手中?”拓跋忌继续道。
“这便是此番完颜曼坚持出兵的原因了。”冷云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公主逃出匈奴之后,几番转折得知了昭国的安西王昭何居然没死,还意图谋反,于是心生一计,以玉玺为诱饵,诱使完颜曼出兵,本想借此机会为父王报仇,熟料完颜曼贪心不足,在明知蔚国大兵压境的情形下,居然妄想动用匈奴举国兵力以助自己成为新任昭王,公主不想我堂堂匈奴最后毁在这一个逆贼手上,故而才快马加鞭赶回匈奴。”
众人皆被冷云的一番陈述给说愣在当场,就连完颜俊亦是呆滞不语,良久才吐出四个字:“怎么可能?”
九歌瞧他一眼,原以为他是和完颜曼一伙的,眼下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免叹气,看来他果真是个草包,被完颜曼当箭靶子使了还不知道。
拓跋忌亦是看着冷云,他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是这样,若论谋略和战术,完颜曼确实不能和公主相提并论,只是眼下匈奴三分之一的兵力已被完颜曼调去昭国,他真不知道该为公主的计谋鼓掌,还是该为完颜曼的愚蠢捶首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