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汉人有句老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本单于暂且记下,只要我一日不死,她叶氏的女儿休想做稳这匈奴的王。”
“单于说的没错。”摩羯立马附和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收回匈奴亦是指日可待的事。”
完颜曼此刻稍稍缓和了脸色,不觉看一眼殿外明媚的天气,再看一眼身下尊贵的王座,终于双目一沉,
“走。”
练云气势汹汹地领着一众军士杀入宫中,直奔大殿而来,结果跨入大殿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
“给我搜。”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练云面色阴沉:“传我口令,活捉完颜曼者,重赏。”
“是!”
宫内的匈奴守卫早已是强弩之末,在昭军的强势回归下顿时军心尽散,被杀得四下奔逃。杀红了眼的练云下达生死令,除了活捉完颜曼,其余匈奴士兵,杀无赦,而早已在城外驻守多日憋足了气的昭军士卒,此刻闻言更是大开杀戒,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怨气,一时间,宫中惨叫声迭起,比之此前的死士之灾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了破庙的九歌上马一路飞奔,宗郢跟在身后忍不住大吼:
“你去哪?墨尘不是被救走了么?”
“回昭国。”九歌扔下一句,却并没有减慢速度。
“昭国?”宗郢一愣:“什么意思?墨尘在昭国?”
“也许吧。”九歌眉头微皱,再过不久便是玉斛花开的季节,如果如蔚离歇所言,墨尘已经离开,那他应该记得他们的约定。九歌抬手挥开前方垂挂的藤条,恍惚的眸子找不出焦距,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找到他的法子,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到达昭宫的时候,里面已是狼藉遍地,宫人用力擦拭着地上的血迹,九歌无暇理会,悄悄带着宗郢直奔地道而去。
在掀开床板的时候,宗郢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老天,这里居然有暗道?”宗郢一脸震惊地看向九歌:“宇环那家伙就是被你从这塞进来的?”
“没错。”九歌径直朝前走去,不知道宇环还在不在树屋,照外面的情况来看,应该大势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