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墨尘温和地看着九歌:“睡吧,我陪你。”
九歌仍是心有不安,但却抵挡不住绵绵不断的困意,拽着墨尘睡了过去。
落安居,蔚离歇安静地坐在床沿,九歌的双手还紧拽着他的衣袖,看着她一会哭,一会笑,迷迷糊糊中全是噫语,蔚离歇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又起烧了。轻轻拿下她紧拽自己的双手轻放于她身子两侧,蔚离歇不觉皱眉,右手刚包扎好的伤口被她这么一折腾再次溢出血来。
“公子?”旁边的婢女不觉小声地开口:“让奴婢换药吧。”
蔚离歇摇头:“我来。”
“是。”婢女闻言于是安静地退于一侧。
蔚离歇眉宇微皱,小心地揭开纱布,看着手中几近溃烂的掌心,蔚离歇不觉心生几分愠意,她明明身上有药,可是却置之不顾,难道性命于她,就那么不重要吗?
额上的高烧让九歌的双眉紧锁,蔚离歇重换了凉帕子敷在九歌额上,伤口的溃烂引发的感染让九歌高烧不断,蔚离歇看着她昏昏沉沉中状况频发,差点差人去宫里将御医绑来。
直到第二日清晨,九歌的烧才渐渐有了消退的迹象,蔚离歇一夜未眠,看着九歌在昏睡中依旧挣扎的容颜,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束手无策,大夫其间跑来很多趟,只是让蔚离歇安心等待。
蔚离歇轻轻拂开九歌额上微微汗湿的头发,心中的大石落地,以手扶额再次确认温度,蔚离歇眉峰展开,从蔚国跟到昭国,只差一步,再见她时便成这样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侯于一侧的婢女缓缓上前:“青棋来了。”
“知道了。”蔚离歇微微颔首,然后转向婢女:“照看好她。”
“是。”
蔚离歇走到屋外深吸几口气,看着院中开的正艳的几树红梅,蔚离歇苦涩一笑,所谓情为何物,今日他算是领教了。
“公子。”青棋走过来。
蔚离歇缓缓收回目光:“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