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不会说景流云嘘寒问暖的对象是洛回雪,而不是自己。
至于那糕点,哎,不提了,总之能带回来就很不错了。
想到这儿,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七皇子,真的懂事不少。流光,也就生辰那天陪我吃一顿饭。”仪妃幽幽地说着,掩饰不住羡慕、嫉妒、恨。
猛然抬头看到瑾妃的笑容,想到自己之前的话,忽然一笑,瑾妃何尝不是同她一样,互找补偿罢了。
“好了妹妹,孩子的事情,咱们这些做娘的也管不了,懂事不懂事的,咱们说了也不算,是不是?”
瑾妃一笑,心里却道:“你若不提皇上,不就相安无事了吗?这种事,都是冷暖自知。谁又比谁强多少呢?”
“好了,姐姐,说说别的吧。”
仪妃转而向芳阑宫打量了一下,瑾妃很是诧异,问道:“姐姐在找什么?”
仪妃说道:“妹妹宫中可是有一个眉间有颗红痣的丫鬟,常穿水红色衣裳的那个。”
瑾妃一愣,回想一下,问道:“可是水芸?”
仪妃一听,连忙笑道:“是了是了,我竟想不起名字,你一提,我才想到。”
“姐姐无缘无故怎么提起那个丫头了?可是得罪了姐姐?”瑾妃说道。
仪妃摆摆手,说道:“怎么会?妹妹调教的人,怎么会得罪我?”
然后,仪妃有些神秘地说道:“刚才我从御书房出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很像她。”
瑾妃显然愣了,说道:“姐姐莫不是认错人了?那丫头在我宫中呢,没有出去,姐姐怎么会看见她,还在御书房的路上?”
仪妃打量着瑾妃,见她脸上的犹疑一闪而过,不觉又笑道:“或许我看错了。奇怪的事,那丫头居然穿着一身男装,还真的英姿飒爽。看到我的时候,却低着头,我便没细问。你说奇不奇怪?”
瑾妃的指甲抵着桌角,竟有些痛了。联想到桑兰之前的话,心中有了种不好的想法。再看仪妃,仍在笑着,因而也立刻恢复了笑脸,说道:“当真奇怪,哪天我也留意一下,看二人能有多像。”
仪妃喝了一口茶,站起身,轻松地说道:“本就只想与姐姐说些闲话,如今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瑾妃也不留她,便送走了。后又唤来桑兰,让她留意一下,待水芸回来,立即带来见她。
之后的半个月,很是平静。
洛回雪与景流云的行程很是固定,每日早间去欧阳流风处换药治伤,下午去京城的街道逛逛,或者去风华园小坐,晚上再回芳阑宫一起用饭。
洛回雪觉得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想想不久后就要回到洛府,不能每天朝夕相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即使那时候容颜已恢复,对她而言也没那么高兴了。
瑾妃见他二人形影不离,心中着实欢喜,不由得想把婚事旧事重提,只是碍于之前二人模棱两可的态度,又不敢擅自做主,可真是着急。
晚膳过后,洛回雪送景流云出去了,这么长日子,她也对皇宫熟悉了,景流云也放心她一个人送他了。
说是送,不过也就是出芳阑宫门一小段路,她想陪他走一段。
“桑兰。”瑾妃唤道。
桑兰听到瑾妃的声音,连忙到她跟前:“娘娘。”
“你去把水芸叫来,本宫有一件事要问她。”瑾妃说道。
桑兰答道:“回娘娘,水芸刚出去了。”
“哦?这么晚,她去哪里了?”瑾妃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因而有些诧异,接着说道:“这丫头近日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不见踪影?”
桑兰摇头,答道:“她出去的时候没有说。不过,她倒是闷闷不乐。”
瑾妃冷哼一声,说道:“她自己不用心做事,肚量又小,这也是难免的。只是,她若是今后还是如此,本宫这芳阑宫怕是容不得她了。”
桑兰劝解道:“娘娘,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让奴婢劝劝她。”
瑾妃说道:“桑兰,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水芸的性格,怕不是你劝得了的,本宫劝你还是别费心了。水芸,是成不了大器的。”
瑾妃摇摇头,让桑兰先下去了。她盯着手中的绢帕,眼睛眯在了一起。
“仪妃娘娘驾到。”随着一声清脆的通报声,仪妃竟然来了。
瑾妃有些怔住了,她来做什么?
正当有些恍神时,仪妃已经到了芳阑宫门口了。
“娘娘,仪妃娘娘来了,马上到了。”桑兰前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