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良在爷爷的指引下,趁着夜色躲入了村后的大山中,而村中已然乱作一团,官差们都已经陆续惊醒,把并良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点点火把好像要把夜空点着,官差的吆喝、猎狗的哮声掺杂在一起,邻近被吵醒的村民也围拢在院外。
“闪开!闪开!”在几名随从的护卫下,刘游击刘大游击将军的官方称谓拨拉开人群,站在院子中,身上的铠甲还没有完全穿好,近身的几位都能闻到他身上残留有女人的香味,此时官差已将并良爹娘、哥嫂以及那位黑衣官差的尸体摆放在院中。刘游击走近察看,他很快就明白了并良爹娘、哥嫂是他的手下欲行不轨,不料事情败露,索性杀人灭口,但他满心疑惑:“他的手下是谁杀掉的呢?”
“地保!地保!”刘游击喝道!
“在呢!在呢!”地保应道。
“这家就这些人吗?”刘游击问道。
“回老爷的话,有一个十岁的小孩同住,目前不知去向。还有一位老人在村里独居。”地保答道。
“那还不去抓来,在干什么!”刘游击喝道。说完指着几位官差道:“你们几个,跟地保去把那老头抓来。”
“喏!”几位官差弯腰拱手后,随地保去抓人了。
刘游击则继续察看尸体,忽然他发觉有些不对劲。但凡被杀,人的本能反应都是痛苦的,所以不管是并良爹娘还是哥嫂都表情痛苦异常,而他的手下则毫无痛苦之相。他回身喊道:“闲杂人等全部清场,仵作上前!”。
官差把村民全部驱散了,刘游击吩咐仵作:“仔细查看下咱的人的死因,究竟被何物所伤?”
仵作俯下身去,把这位死去的黑衣官差的外衣脱掉,周身检查了一遍,觉得不对劲,又检查了一遍,仍然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刘游击着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在那磨蹭什么呢?”仵作这才回身答道:“启禀大人,小的刚才查遍这位兄弟的全身,并无一点伤口,小的怀疑他是被吓死的!”
“被吓死的?笑话!”刘游击差点没被仵作的呛出眼泪来。他指着仵作的鼻子说道:“你也干了这么多年的仵作了,应该知道我的手下那是登州府最得力的士兵,什么凶神恶煞没见过,怎么会被吓死?”摆摆手,继续说道:“你起开,我自己查验。”说完,刘游击再次把这位手下的尸体仔仔细细的查验了一遍,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回身问道:“不会是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