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瞎人改命

1、真瞎。

两天时间不算多长,可对于六个月以来的惯性增压来看,怎么都不好过!在顾红自以为是,积极准备惊喜的时候,柳丰也在行动着,他个头脑简单的人怎么能想出办法,从公司下班回家的路上,无精打采的样子被路旁闲站的瞎人(以前算卦的先生)撞见了,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坑他两个钱儿花花,遂一路跟踪并没被柳丰发现。

跟踪了许久,也没听柳丰说点儿什么,透露点儿消息好来钱容易些,怕他回了家就没钱赚,便主动出击,“先生,先生,请留步!”算命先生一般身穿老式的袍子行动不便,再加上手中的家伙、怀中的布袋,背上的行装,该有的都有了,就是为了逼真,可以累得实在。柳丰心不在焉,并没有听到背后有人叫她或者以为叫的不是自己,继续向前走着,瞎人鼓了口气,一下子窜到柳丰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喘了两口气,讲到,“看先生面相可知家中有害,不如算上一卦,定知祸福!”听别人说自己家中有害,柳丰的思想顿了顿,但看到眼前穿着破烂不堪,长相猥琐的小老头儿,此刻只有一个想法,离这个骗子,瘟神,乌鸦嘴远一些,眼看着人家不相信自己,不拿出来点真本事,是不行啦,“柳先生,凡胎皆是非,若因是非事,且寻道中人!”字字有力,钻入人耳,柳丰心被牵动了,“先生,怎知我家中事,能不能详细讲讲?”“道之道,非常道,想知道,需人道也!”瞎老头跟他拽文化。柳丰也很配合的,加了一句,“此话怎讲?”哪知瞎老头不乐意了,生气的骂柳丰:“你家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懂不懂规矩啊,光知道问不想着给点儿辛苦费么!”随后小声嘟囔着,“还公司大老板呢,人品这么差,家里不出事儿才怪呢!”这话听在耳里痛在心里,让柳丰一改之前的态度,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个猥琐老头。“先生,刚才多有失敬,还请多多包涵。”说着伸手接过瞎人的行头,继续赔笑致歉道:“先生不妨请家中一坐,中午我请吃饭。”也不管瞎人答不答应,抱着行头就往家赶,他以为这瞎人肯定会跟着走的,但也只是他个人想法,瞎老头琢磨了一下,我这么做真的对吗?顺便抬头忘了望天天空的云,杂七乱八的排布着,却能让他下定决心,我要陪他玩儿玩儿,呼喊着柳丰跟了上去。

家中顾红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准备着庆祝一下,却没想到会是后来的场景。

一阵紧促的敲门声,顾红知道是柳丰回来了,便欣喜的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吃一惊。柳丰拖抱着一大堆破旧发霉味儿的东西放到房间里,霎时间整个屋子的气味儿都变了,“柳丰,你带这些东西回来干什么,多脏啊!”,顾红捂着鼻子说道,“你知道啥,快多准备张椅子碗筷,马上有客人过来!”顾红想不到这神秘客人究竟是谁,会让老公那么兴奋,但他知道这客人也一定很臭很脏,回房间换了。一件平时穿的衣服,取消了这次盛宴计划,回归于平常,陪着柳丰站在门口等人。

“老公,我们这是在等谁呀,不能边吃边等吗?”“说实话,闻到这味儿我已经没胃口啦,还是再等等吧!”顾红生气了,“你也知道啊,以为你辛苦工作专门为你做饭的我也辛苦忙了大半天了,你不吃我吃,才不管他谁谁谁呢,爱谁谁!”柳丰知道自己没理由便放任自由的顾红回去吃饭,自己继续傻站在门口等待,终于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说来也可笑,柳丰赶路太急,让瞎人跟丢了,瞎人在附近瞎跑了半天最终还是靠闻自己的味道才找到这条街,被柳丰叫道才知道准确位置,“大师大师,来这儿!”柳丰从门口探着头招着手不顾形象的呼唤眼中的目标。

“哎呀不行啦,人老啦跑不动啦!”瞎人累的满头大汗手撑着大腿喘道,“让我好找啊,我的东西呢,你拿着就跑也不说句话!”柳丰抱歉的说,“我的错,大师里面坐,您饿了吧,有吃的!”“别叫我大师,吃的嘛我倒是真饿了!”猥琐的脸上贪婪的留着口水。柳丰拉着这位大师享用了一顿宜人的午饭,之后商量家里的事情。

经过一番交谈,柳丰仅仅得知这大师的名字叫做黄得,当然我们的黄大师只说了这些。现实情况是这样的,一上餐桌,黄得就无节制的吃喝,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似的,刘丰见瞎人心情胃口大好,问东问西,还口口声声称之为大师。所以黄大师艰难的回了句,“别叫我大师,我叫黄得,这也是30多年前的名字了!”之后。再无多说,一直到吃的差不多打了个饱嗝才想到要帮人算卦。“嗝…呵…你就直说吧,我见多了,不怪!”“那太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感觉自己的孩子有点怪!”顾红听柳丰罗里吧嗦,早已羞愤地离开回房间去啦,黄得听的也快受不了了,便阻止他继续讲下去,“停停停,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了,你把孩子抱出来给我看下不就知道了!”“对,大师不愧是大师!”柳丰说完领着黄得进到孩子的屋里。

刚一进屋黄得打了一个冷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整个人认真起来了,“这屋里阳气很重啊,比我身上的味儿还重!”后半句话像是在安慰自己掩饰害怕,柳丰不敢笑,怕自己不尊重大师,继续带着黄得往里走,“这些东西都是你摆放的吗,很有自然规律的哦!”屋子里的物件摆放的位置有些特殊,十分符合道家的八卦,而且这是一个阳阵,所以才让黄得有阳气重的感觉,只是柳丰一家人不懂而已,“不是,东西搬过来后就一直这样,因为不脏所以也没怎么打扫,没有移动过。”“哦,原来如此!”好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婴儿呢?”来到八卦阵,也就是房屋中央位置。有一架婴儿床,床上却不见婴儿,故瞎人发问,柳丰上前翻翻床上,弯腰看看床下都没有发现柳非,无奈的低语:“咦?跑去哪了呢?”黄得继续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北针样式的罗盘到处比划着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不久后他来到窗户前,发现窗户没关紧,漏进来的冷风吹到脸上一刺激打了个喷嚏。便振振有词的讲道,“日朝东方而寒窗,屋内八卦床中央,床上婴儿非小恶,怕是早已暖处藏!”接着又说了一句,孩子在那女人身旁,随后二人走出了这个暖窖。

在柳丰没回家前,顾红就和自己的孩子非非聊了起来。正是在二人寝室中,顾红生气,回到寝室,那孩子自然还在顾宏身边,这算是被黄得猜到了。

为了晚上还能睡觉,柳丰没敢让黄得进寝室,自己进去后把孩子抱了出来,顾红自然也跟了出来,关上了门。

在客厅中,四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没有人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黄的一直观察着面前的小娃娃柳非,柳非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还装出害怕陌生人的样子对黄的的穿着打扮,身体散发的味道更是百般嫌弃。黄得心里没底了,接下来该怎么演,自己只是蹭了顿饭而已又没拿到钱,这小娃娃的确有些古怪,弄起来还真得费番功夫。“你们确定他是个孩子?”黄得确实有点本事,看出些什么,夫妻二人糊里糊涂啥都不懂,全权交给黄大师来处理,见女人的眼神有些飘忽,黄的知道这女人知道的肯定多些,只是不愿意透露,或是不方便透露,你们最好告诉我关于这孩子的一切详细情况,从你们结婚开始。不得隐瞒,漏了一点,我便不好卜算,女人还是没说话的机会,柳丰抢着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黄的,黄的边听边分析着。

“嗯,你们鼠年结的婚,却推到虎年生孩子,可真够有意思的。”黄的听柳丰讲二人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还提问到,“那你们哪天结的婚呢?”这本是个无聊的八卦小道消息,却是打开线索大网的关键纽扣,“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你等一下,让我算算。”好像这日子特别有印象,黄的掐起循环指来,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壬子年乙酉月甲未日,是不是早上举行的?”“对啊,是从早上开始的!”柳丰不懂黄的说的什么意思,但自己愿把知道的说出来,“哎呀这日子没选好啊,不适宜婚嫁,那你们孩子出生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黄的隐约记起自己说过两遍,这话,第一次还是另一个人(李威)找他算过的,柳丰听到不适宜婚嫁心里一沉,原来是这样,“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大师,您算下这日子怎么样?”说完满脸期待的样子,黄的不敢马虎,认真地掐算起来,“哎呀,糟糕!”黄得面目狰狞,象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他面前,柳丰也吓到了?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大师,难道这日子也不好吗?”“岂止不好,简直糟糕极了,甲寅旺年属火,丙申闰月双木主生,壬丑虚日阴时,是一年中最差的日子,被这小子摊上了!”黄得摇头苦笑着,柳丰依然埋在鼓里,“这话什么意思?”“简单的说,这孩子命相乱的很,不是大福就是大祸,一般19年人道小轮回,需注意这19年一次的特殊日子!有大劫!”柳丰听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却害怕的很,万一自己孩子哪天招劫没了怎么办。便向黄得求助着:“大师您可得帮帮这孩子,救救他吧,我们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求你啦,想想办法吧!”黄的被柳丰拉扯着衣袖,心理想着该要什么报酬,自己不说点儿狠话哪能钓鱼上钩,不过自己也没有说错啊,“这样吧,把孩子交给我,就在他房间,我做法驱邪,先保证孩子的第一阶段好吧。我也只能这样啦!”仿佛天籁之音,柳丰听到连忙表示感谢。

柳非站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包括顾红心里也很明白,自己的男人信任另一个男人,就要对自己的孩子动手动脚,反正黄的说的自己都不信,可孩子怎么办?

柳非看着这猥琐的老头,搞些骗人的把戏又对自己图谋不轨,眼珠子提溜直转,想着发儿来对付这老头,可自己行动什么的都不方便,怎么对付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