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看门。
商量好大家各自准备,黄得让柳丰顾红上场护坛,黄得低声解释,“这次是小改!小改,呵呵!”一切准备就绪,在庭院里摆起了道坛,黄得站在坛子上,穿着一身顾红设计的道袍,手里拿着几张黄符纸,坛的左右分别站着柳丰和顾红,当做护坛使者,也不需要他们做什么,站好别乱动就行,坛下中央处坐着柳非,柳非的皮肤上贴满了黄符纸,被雄黄酒一浇洒,全都粘的牢牢的,后脑勺也贴了一张,正好盖住血纹,柳非是这样想的,既然你说血纹是龙族代表,那我就去除他,顺便可能会除去之间关系,这时,坛上黄得开始动了,乾坤步,循环指,桑叶目,全部朝向坛下中央处的柳非,一番举动之后拿起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还不时睁开一只眼看下符纸,念咒时要静心闭眼,符纸上有柳非写好了鬼咒,只有鬼和使用桑叶目擦过眼睛的道人才看的见,念出来也是几里呱啦的听不懂。但意思上是指:三年名柳非,事事皆是非,今有我道人,见证非已去,(把阴魂时的命名为飞,即榨干前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特敕新人道,名吉运也吉,愿天观由耳,莫做假慈悲……………当念完最后一个字时,柳非有了反应,挣扎着十分痛苦。“如等无知,竟改走我,不尽之日,必赦非之。”这是邪龙魂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场四人都能听见,并且看到有虚光,从柳非身上飘升至空,所以慢慢虚无,黄的大声喝道,“坛下何人?”柳非忍着剧痛大喊一声,“我是柳吉!”说完,脑后,红光一闪,柳非背过手去将脑后符纸扯下,只见干净的符纸上印画的血纹,痛苦也随血纹扯下消失了,从此这世界上不在有柳非,这个人,取而代之的是名叫柳吉的小道士,下文皆换为柳吉!
“非非,你没事吧?”顾红急匆匆的跑去抱起儿子,黄的在边上提醒道,“别叫他非要,现在他改名了,叫柳吉,实在不行你叫他小道吧!”柳丰很机智,“小道就小道吧,孩子平安就好!”柳吉很费力的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黄符纸,“爸、妈,儿子从此姓柳名吉字小道,不会再有异变了,请你们放心!”“嗯,好,这样就好,总算能过安稳生活了,多谢大师了!”黄得不敢接受柳丰的致谢,心里羞愧的很,自己是按照柳吉所说的做,他才是真正的大师。剩下这半年时光,立志要替天行道,为民解困,不在混日聊赖,坑骗他人,首先就是要找到那龙想要的东西,看看到底是什么祸害,“这符纸怎么办?”顾红检查柳吉身体时发现脑后血纹没有了,完全刻画在一张纸上。这张纸又被柳吉拿着,“烧掉,干干净净,再无过去!”柳吉干脆利落的说道,就在前一刻立志决心的黄得又产生了恻隐之心,一切源于那天的怀疑感觉,批评到,“别胡说,师傅什么时候教你暴殄天物了,这可算是宝贝,让我封存起来,谁家孩子想要个胎记我就卖给他!”“嘿你个掉钱眼里的。”四人当做一场玩笑,黄的接过柳吉手中符纸,藏进了那发臭的布袋里,还嘲道:“我掉钱眼里,也比你这一身酒尿骚强,还不去洗澡,穿上衣服!”“是,师傅!”柳吉似乎忘了些什么,只想到高兴的去洗澡,几人放下了心中包袱,有说有笑,将今日之事忘却。
过了一段时间,一家人发现柳吉真的和正常孩子一样,至少比他们成熟百倍,懂事理,能干些家务活,还整天与黄得混在一起。像爷孙俩一样玩的很好,之前学校里的小伙伴也跟二人玩儿上了,吵着闹着要黄大爷变戏法,黄得也享受了一把老年的交友之乐,成为了这所小学有名的人物,连看校门的大爷都羡慕的说:“这柳吉是你孙子啊,他可真懂事,一看你老就是有福气,这里小娃娃跟你亲都比上我了,真羡慕你呀!”黄得也用老者的口吻回答啊,“这娃娃好,多了,也热闹,哪个不是当孙子带,呵呵?”心里却担心起来,我这时间不多,没闲功夫陪你们玩,有机会我得去里面找找,两个人都忘掉了自己的使命。柳吉还好说,改命受了刺激,一时忘记上学寻物的事,黄德却因自私之心,想要自己去寻宝,既然柳吉没要帮助,那咱就自己来。
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巧合存在,谁敢说这不是天安排的?这不这几天看校门的张大爷愁眉苦脸的,孩子陪他玩时,他也只会笑笑陪孩子玩,等孩子一走后又露出阴沉的脸。黄的见到此状出于关心地问道,“老张你咋了,怎么提不起精神来,有啥烦心事你跟我说,老哥我帮你解决!”“老黄啊,我这家里有事?孩子结婚,我这当爹得抽不开身呐,你说这让我能不愁吗?”张大爷说着拍了拍大腿,被黄得一把搀扶住,并没有留意到他脸上,嘴角抽了一下,“嗐,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这样,你去,我帮你看下门,反正我也没事儿干每天见见孩子也不错!”张大爷顿时来了喜劲儿,“对啊!我咋没想到呢,那可辛苦你了!”“咱俩谁跟谁啊,记得给孩子们带几包喜糖,给哥我带几乎喜酒喝!”那感觉真跟哥们俩是的,“没关系!”张大爷放心的骑上三轮儿车走了,黄的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看校门的老大爷。可以利用职务关系,自由的出入校内外,最关键的是有钥匙。
经张大爷与校方谈论商讨,校方也同意让黄的看守校门和教学楼教室,虽然长着一张令人不放心的脸,但娃娃们就是喜欢,黄的也知道情况,白天认真看守校门,建立起个人信誉,让校方得以放松监察,夜深时刻才打着灯,到处摸索。
这晚,天是那么的黑,校园里除了几个建筑物和树木就是空空荡荡的,煤油灯微弱的光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原本还怕被人发现,到后来黄的没了耐心直接把煤油灯丢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咒语一念,手一挥动,符纸便着火了,这火就是不往下烧,就是不会灭,并且照明效果也好得出奇,黄得自言自语道,“学道还真有用,自来火,呵呵!”黄的照着找着。在外面没有发现,便向教学楼里寻找。
“靠,教室这么多,我一个一个找三天也找不完啊,不行,没这么多时间,靠吃饭的家伙!”黄得拿出罗盘,罗盘上现在多了一张符纸,就是刻画血纹的符纸,通过这按要求缩小范围查找更方便快捷,不一会儿。罗盘上指针有了动静,左右摇摆不定,最后定下来是着一个方向,黄的一喜,“还是我聪明!”遂根据指针提示赶到那个地方,朝着指针的方向走了很久,爬上楼梯又从另一边下来,又重复了几次,上楼梯下楼梯把黄得累的不轻。黄的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自己这是一直在教室里转圈子,难道这里也有鬼打墙,学到几十年?还怕区区一个鬼打墙吗,从口袋里淘出几张符纸。口中喊着“破!”一声令下,教学楼里黑雾慢慢消散,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户外射进来,照亮了走廊,这才是现实世界的地面,罗盘指针又开始有反应了,黄德吐了口怨气,“你这家伙也分不清是非真假,枉为我道物。”指针原本定住了,之后又很有灵性的弯曲着指向黄德,“哟,你这还跟我耍小脾气了,行。算你牛,我还得靠你吃饭呢,算我说错了,帮帮忙,过了这一阵儿,我给你修金!”听到好话,罗盘就恢复正常了,黄的一路下楼走出教学楼,绕过校花园,来到学校医务室门前罗盘就提示到这里。无法再精确,“关键时刻还得靠人的智慧啊!”黄的翻找着钥匙链,很快找到了标签上写有医务室的钥匙,插进锁芯。将门推开后。一股浓重的混合化学药剂味道扑鼻而来,差点儿熏晕黄得:“我靠!这娃娃们没病也得熏出病来喽!”黄的捏着鼻子说道,同时走进了医务室,关上了门。
这鬼地方能有啥,破椅子烂桌子也算宝贝,尽管环境黑漆漆的,但依稀可以看清桌椅板凳的轮廓,当然房间里除了一个装药品的大柜子也就这些了,说明根本没藏宝的可能,“那宝物到底是什么呢,会不会发光啊?”黄得肆无忌惮的翻箱倒柜,碰撞的药剂瓶下一秒就可能破裂,但他不管,已经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必须得尽快找到。当他只剩下最后一个橱子没找过,也不能放弃,这个橱子有些特别,位置特别靠门口,进来肯定不会先找他,最后走的时候才发现,虽然橱子上了锁,但是上锁的人好像忘记拔下钥匙了,“我靠,会不会在这里面的!”扭动钥匙打开橱子一看,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本古书,借着月光的微亮,可以看清,古书封面上可写的《虫道千史》四个大字。字体都是金镶文,好像有人故意将金粉弄花,第三个字已经辨不清是什么了,“虫道年史!”黄得猜测的念了出来,“这是啥玩意儿啊,医务室里咋放这种东西,不过看来我要找的就是这东西了!”时间也不早了,黄的只能拿回去自己研究了,反正已经到手了,先好好睡个觉。
第二天清早,学校正常工作,看门的老黄大爷依然镇定的端坐在校门口,闭着眼,哼着曲儿,让人看不出他其实是在睡觉,但一群淘气的学生娃可不管,正好利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拿着彩色涂笔在他脸上画这画那,把它寸长白胡须涂成了五颜六色,打扮成小丑引来更多的教师学生家长围观,嬉笑声很大,也并没有吵醒黄的,黄的是真的累了。
“小道,小道,你咋跑这来了,这不是黄师傅吗?怎么成这个样子啦?”人群散了之后,顾宏才找到柳吉的位置,走近一看,看到了花脸老丑的黄师傅,柳吉坐在他旁边,看着一本书,顾洪打算先把黄的叫醒,问清楚情况,“黄师傅,黄师傅,醒一醒,醒一醒,醒醒你!”摇晃着他的身体,可他还是没反应,顾洪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往这看,大手一抡,黄的老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哎呦我的老天呐,吓死我了。”黄德猛得一起身,蹲下,手抱着头露出脸来看着天空,看到顾红就急忙躲到他屁股后面,抱住大腿问道,“刚才没打雷吧!”顾宏转身又是一巴掌,回复到,“没有啊,你做噩梦了吧!”黄的委屈的捂着脸,“我这脸怎么这么疼啊?”“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打你一下,你那边是睡觉压的!”顾红笑着说道,柳吉很不注意场合的来了一句,“打得好!打死他!”这句话把顾红豆的更开心了,黄的却更加生气,上前纠起柳吉的耳朵,“你小子刚才说什么!”柳吉也是无辜,看漫画书看的好好的,竟然会被打,“放手,臭老头?弄疼老子拉!”柳吉摆脱魔爪,朝着黄的就骂,二人一老一小,骂的热火朝天。为保住面子,顾宏出手将二人拉到警务室里,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戾气,“你们俩上辈子有仇还是怎么的,见面就吵,能不能消停会儿,还有黄师傅,快去洗把脸,如此严肃的场合我不想笑!”黄的走进屋里洗脸,嘴里嘟囔着:“你们一家就知道和起火来欺负我…”柳吉在母亲的安抚下也消了火气。二人一起看起那本搞笑的漫画书,黄得进屋里好久了,屋里传来杂七杂八的声音,那是他在找东西,一会儿他出来了,洗干净脸后还换了身衣服,“臭小子又是你偷我的东西!”黄德将二人看的书夺去,自己一看是本漫画书,不是昨晚搞的那本,黄的知道自己弄错了,谦恭的将书放回二人的手中。同时心里十分着急,那东西到底被谁拿走了呢?
讲清楚了情况,黄的送走了二人,自己关上警务室的门又找了一遍,结果还是啥都没找到,该不会是我在做梦吧,今晚我再去看看,这一次,他可把装备带齐了,精神养足了。
白天别人在忙碌的工作,他却可以睡觉,晚上别人打都休息了他却还在睡觉,他做了一个梦,在梦的世界里,他带上装备,朝着医务室出发,路上有许多人都是陌生面孔,都没理会自己。在人群中,她还看到了柳吉的身影很模糊,旁边有个小女孩的身影更加模糊,“不会吧,我这是在梦里!”就在黄的低头的一瞬间,梦里的其他人纷纷转过脸面向他,异口同声的喝斥道,“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声音萦绕于耳,黄的吓到了,可就是逃不出这梦境,最终拿几张驱魂的符纸自卫,果然符纸起了作用,魂客大都被逼退消失散尽。只剩下四人,柳吉和他身边的小女孩儿,还有两个大人,对他说了一句,“你会死的!”然后也消失了。
进入梦中的医务室,黄得关上门,平静下心思,立马找到那个放书的柜子,拉开一看,有一本书在里面,却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一本。书名换成了《虫道真笺》,探手想要去拿,却穿过一缕空气,碰不到摸不着,黄的再次尝试,这次连柜子都能穿过,自己是变虚无了吗,还是说我要醒了,“你是人类,天书是碰不到的!”小女孩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黄得转身去看,尽管距离那么近可还是看不清她的脸。让黄得留意的是小女孩儿的胳膊上面有一片和柳吉相近类似的血纹,“你不明白这东西的意义,快把它还给他,不然你会死的!”小女孩儿指的就是柳吉的血纹,黄的嚣张的回答道,“少吓唬我,我还能怕死不成,我倒是想听听这东西的来历!”小女孩才不会回答黄得的问题。哑口了一阵便消失了,原来是梦结束了,黄的从床上惊醒过来。
“我的老天,这一觉睡的太耽误事儿了!”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望着窗外,刺眼的日光,以为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张大爷听屋里有动静推门进来,看到醒来的黄的对他说道,老黄你可醒了,我还以为你醉的不省人事了呢,黄得感到奇怪,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自己的头又痛又胀,说明自己真的喝过酒,醉倒在这儿,“老黄你忘了,昨天我赶回来给你带了两壶烈酒,你自己躲起来喝醉了。一睡就是一整天,人老了可不能这么灌酒,一命呜呼可就不值了!”张大爷笑着说道,黄的也不做多想:“哦是我老糊涂了,我得醒醒酒去!”按压着两边太阳穴,强提精神,控制着酒精麻痹的身体从屋里摇晃到了屋外,赶上一堆孩子放学,吵闹挤推着从他身边经过,跑走,黄得揉了揉醉眼,仿佛看到了柳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