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对于同性恋这个特殊群体由着多么大的偏见,这个圈子里有多乱,郝洋还是知道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才找一个男友啊而且,也有点,隐隐约约的想要,警告单诀的意思
啊——!
所以,单诀,单诀啊!!
郝洋又挣扎了,揪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身体被轻轻地碰了碰,郝洋才反应过来身边居然站了两个大妈!
两个大妈明显是吃过晚饭后,出来遛狗的,穿着身运动服,牵着条蹦蹦哒哒的小泰迪。
那个没牵狗的大妈弯下腰,盯着郝洋的脸打量。
突然凑上来的一张脸逆着光,吓得郝洋急忙摘下了耳机。
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装扮和刚才吃的亏,便索性闭着嘴不开口了。
只听大妈关心问道:“唷,姑娘,这大晚上的怎么也不回家啊?给爸妈生气了?”
郝洋:“”尴尬的抿了抿嘴,又摇头看着大妈。
“好孩子,想开点,和长辈之间有什么好气的啊?”牵狗的大妈摸了摸他一头的小卷毛,安慰道:
“爸妈都不容易,别跟他们闹小脾气啊,乖乖回家吧!”
“”郝洋默默承受着来自大妈的关爱,乖乖的站起了身,向大妈们微微点了点头后,就大着步子向楼上奔去了。
当然,他没有听见大妈们在身后的议论
——“唷,这闺女的脚怎么说也得有42吧?!”牵狗的大妈震惊的拉着身边的老姐妹。
“可不是,”大妈向着郝洋的方向又瞅了瞅,“不过人闺女怎么生的,长得可真标致!”
“嗯!可能大脚的丫头都水灵吧!”
“那可就不一定了,你看人家那个”
郝洋被这黑衣汉子恭敬的“请”到车里,坐着车子一路来到了一家四星级酒店。
郝洋神色防备的看着这个坐在椅子上面,对他笑得很是温和的中年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丝质的长衫长裤,手里转着俩大珠子,面上挂笑,看起来儒雅平和。
“郝小友,这么晚请你到这儿,真是,打扰了。”
郝洋不禁皱紧了眉头。
“别说给我那些虚的,”他看着这人:“你是谁,找我干嘛?”
中年人笑呵呵的,手里的大珠子转的更快了:
“郝小友真是爽快人,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好,庞某就直说我这次来,是想带走你身边那个孩子的。”
“单诀?!”郝洋皱眉,
“不可能!”
“哎——先别这么急着拒绝啊,”这位姓庞的大叔脸上染上些忧愁,
“单诀这孩子啊,他其实,是我走散多年的儿子我也找过他几次,但他就是不肯认我这个父亲,也不肯跟我走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啊。”
“找我?你凭什么找我让单诀跟你回去?你又有什么资格回来带走单诀!”郝洋捏紧了拳头,顿时怒从中来,
“不是,他妈跳楼自杀、他成孤儿整天被一群人欺负、无家可归的时候你在哪?冬天他只穿着一件t恤,被一群小混混围在小巷子里打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现在现在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他父亲?!”
“我、我也不知道啊!”庞叔双手摊着,微微发抖着,“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不知道他受了这么多的苦直到上个月,我才从手下嘴里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
“哦”郝洋挑着眉,“您老还真能忘事儿啊,自己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
“庞某实在是,家门不幸”庞叔苦笑,
“我大儿子,也就是单诀的哥哥,几个月前,走了我拼死拼活的闯了一辈子,积下来的这些产业,总不能没有继承人哦,郝小友,你请放心,庞某绝对是个正经商人,我”
“我才不管你什么原因,”郝洋偏了偏头,“我是不会让他跟你走的。”
“可是,郝小友,”庞叔声音突然脸色一沉,声音也低了好几个度,他上下打量了郝洋几眼,“实不相瞒,庞某也不想让儿子跟着您这样奇异趣味的人相处。”
这话什么意思,恐怕郝洋是最清楚的。
“你!”郝洋气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之前有些懵,居然都忘了自己现在还穿着女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