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梓不知不觉中引导着事情的发展,原来明明是苏常禄质问苏叶梓身份一事,现在反而成了苏太傅的罪名指证。
萧庞琨看着殿前戏剧化的一幕幕,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惊讶的看了看摄政王,萧京墨的神色淡淡,好像早就预料到此番结果一般。
小皇帝觉得事情发展得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但是只要还在操控中,达到目的就好。
“你不是怀疑我来路不明吗?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孙家唯一的幸存者,也是指证你的证人。太傅,你怕了吗?”苏叶梓气愤填膺道。
“呵呵,你以为自己随便指证就是指证了?我看你是心虚反咬,想要污蔑于我!”苏常禄混迹官场多年,当然不会因为一个人证而忌惮,更何况这个人证目前也是嫌疑人状态。
“哦,是吗?那请问苏太傅,你还记得前段时间自己提拔的扬州刺史吗?”苏叶梓缓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大摞东西。
苏常禄闻言变色,自己提拔的那个扬州刺史,此人可是关键人物,他怎么知道的?
“如果说,人证不重要,那么请问这些房产地契,交易往来记录,民生民怨联名表的物证,你可认识?可够份量?”苏叶梓不紧不慢地将压紧了的纸张一点儿一点儿地展开。
找到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当初她和玄画蹲了那个扬州刺史好久,才找到他偷偷私藏的小金库,里面金银珠宝不少,最值钱的应该就是这一大摞凭证了。
再说苏常禄这个老狐狸真是安逸久了,真的以为军防图失踪调查各个官员就是仅仅是排除嫌疑。若他再警觉一些,必然可以发现其实所谓的调查是在收集证据,收集贪官污吏贪赃枉法的证据。
只可惜苏常禄小看了苏叶梓,高看了自己。
“你!纯属污蔑!伪造!”苏太傅不相信自己交付的人这么不可靠。
是的,他将自己在扬州的产业交给了那位候选扬州刺史打理,前段时间提拔此人也是为了让他更好满足自己的贪念。
苏常禄不放心他人照看产业,又不能暴露了自己富饶的产业,只有将所有产业签字画押,但是全部交由他人打理,自己继续做一个表面勤俭廉洁的太傅。
苏叶梓懒得与苏常禄多费口舌,他要是不在今日反咬自己一口,自己也许念着她是苏叶梓的二叔,手下留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