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风此时却已经站了起来,
在桅杆上开始欢呼了。
下面的人一阵唏嘘,
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两下,
脸有点疼,
他们被打击到了。
心里有点莫名的小委屈。
紧接着,船头慢慢向上倾斜,甲板斜面慢慢变高,众人只觉得身体向后倾,视线也慢慢地拉向陡峭的河道,脸色同时大变!
“轰!”
在湍急的河流冲击下,双桅黑船犹如一名蓄势待发的运动员一般,在裁判发号施令后极速地奔跑起来!
不断倾斜的船面让船员站不稳身形,有些人不慎撞向同伴,登时便碰得鼻青脸肿!
“你丫的,拜伦!
你屁股坐我脸上了!
我还有伤在身呢!”
克劳尔紧紧地抓着栏杆,红着脖子囔道。
“没办法啊,克劳尔,我也不想啊!”
拜伦板着脸回道,随后貌似后面发出了点声音,拜伦老脸一红,轻轻道:
“不好意思啊,克劳尔。”
“你丫的还会道歉,真是稀奇!
看在你第一次道歉的份上,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不,不是撞你脸上的事。”
拜伦一本正经地道:
“刚才,
我不小心,
偷偷的,
放了个屁。”
“……”克劳尔。
良久,克劳尔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艹你娘的,
还是t的鱼腥味!!!”
来到海岸边,楚风便正好瞧见缓缓驶近海岛的双桅黑船。
之前双桅黑船上被多佛朗明哥洞穿的桅杆,此刻已被喽啰们用结实的绳子缠上并竖了起来,勉强能将黑船驶向海岛。
站在船头的拜伦神色焦急的看着海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直到看见楚风后,他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感觉心头那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落下。
下了船,拜伦便立刻问道:
“楚风桑,你没事吧?多佛朗明哥呢?”
“我能有什么事?”
楚风反问道,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微微一笑:
“嘿嘿,不过那家伙倒是有事了。”
拜伦立马露出惊讶的神情,张着嘴巴道:
“你打败他了?对方可是赫赫有名的七武海啊?”
楚风抿嘴轻笑,眼睛很亮,没有接话。
拜伦猛地倒吸了口寒气,瞧了瞧海岛一眼,眼皮抖了一下,吞了吞唾沫,久久不语。
之后,因为考虑到绳子缠住的桅杆只是作为临时使用的原因,拜伦便叫人在岛上选了两棵合适的木材用作新的桅杆,经过一个下午的折腾,总算完成了新的桅杆。
将桅杆立好后,重新挂上旗帜,看着迎风招展的德雷克海贼团旗帜,一个个喽啰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到了夜里,德雷克和克劳尔也都醒了过来。
只是让人颇为无语的是,克劳尔醒来后的第一句竟然是问人找酒喝,拜伦当场就抽了这丫的一巴掌,克劳尔正想喝骂,却突然被痛哭流涕的拜伦抱住了,话到喉边还是咽了下去。
克劳尔露出苦笑,也没骂他,只是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
再之后,他们便大开庆功宴,庆贺这次劫后余生。
他们勾肩搭背,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在皎洁的月光下欢歌起舞,喝酒吃肉,船上灯火通明。
热烈的欢呼声传得很远,伴着叫骂声,渐渐消散在海风里。
他们的船没有停歇,按照原定的路线前往颠倒山。
………………………………
两天后。
上午。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倚在栏杆上,呼吸着舒适地海风,楚风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一座望不着边际的赤土山壁。
赤土山壁高不见顶,顶部隐在云端之中,正面苍峰峭壁,怪石嶙峋,让人心里凭生几分敬畏;加上两侧冈峦耸立,连绵何止数百里,一眼根本望不见尽头。
而正前方有一条河道直插云霄,水势逆流而上,白浪掀天!
“颠倒山!”
一旁的克劳尔眉飞色舞道,眼睛放着光彩。
原定计划他们应该在昨天早晨抵达颠倒山的,只因为中途生了多佛朗明哥阻击一事,加上修葺桅杆,所以耽误了些许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