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说着,我扭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吧台的另一头,那边,一个衣着光鲜,一身黑色戎装的青年正目不斜视地瞪着我。“喏,有人正凶巴巴地瞪着我呢?”
“谁呀,这么大胆子,敢和我们的赵大少爷抢鲜花呀?”蝴蝶妩媚一笑,散发着浓重胭脂香味的胸部用力往我这边一贴,娇笑着,顺着我的眼光看去,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哎呦,原来你说的就是他呀!”
“怎么?难道不能是他吗?”我若无其事地品着酒,“看到了没,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更,好你个嘴儿薄的小妖精,你给老娘等着!”说着,她抬起手指来,在我的鼻尖上轻轻按了按,然后扭动腰肢,旋动胭脂香风,一阵风般飘到吧台的另一侧去了。
“哎呦呦,我当是谁来了呀,这不是刘督军的大公子吗?”蝴蝶留下一片香风,娇笑着,一阵风般地刮到
了那名黑色戎装青年的面前。
而我则微微一笑,举起酒杯,然后走到了离我不远的一处酒桌前。
“哎呦,这不是赵公子吗,久仰久仰!”一名略显富态的中年胖子立即站起来,向我伸出了有些油腻的大手。
他叫王东光,上海有名的地产商人兼金融大鳄。
“哈哈哈,这么热闹,鄙人也来凑凑热闹!”我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谦逊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喂,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外面战局吃紧,听说北伐军很快就会打倒上海来了!”一个和我年龄相近的青年男子朝我礼貌一笑,小声道:“你说他们,该不会打到上海来吧。”
他叫韩福渠,上海最大棉厂韩氏棉厂的少东家。
“不会不会,广东距离上海千里之遥,那么远的距离,就是打还有中央军在那里抵挡着,你我何惧?再说了,你我可都是国家栋梁,你就放心地开足马力生产,我的两艘大船在黄浦江上已经停了三天了
,可就在等着你的那匹货呢?”
说话的人叫黄浩然,江浙一带有名的布匹大亨,“赵公子好!”他站起来和我礼貌性地握了握手,说完,又重新坐回了他那温暖的椅子上。
“中央军?你说的就是那帮北洋爷爷?”王东光微微撇了撇嘴,“他们可没空,听说,他们现在正玩的热闹呢?”
韩福渠微微一笑,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冷不丁冒了一句,“对了,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蛟龙?”
“蛟龙?”在座几个人闻听一愣,一时间竟然都没有说话。
“蛟龙?”王东光闻听一愕,冷静地看了看在座的几人,然后压低声音道:“韩大少,你说的可是最近忽然声名鹊起的那个蛟龙?”
“是啊,听说那个什么蛟龙一个月前劫了直系军阀刚从国外购买的一批先进军火,如今整个上海滩,可还都在谣传这件事情呢?”韩福渠抿了一口茶,皱着眉头道。“敢劫直系的军火,这可真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我闻听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