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踏踏!
前方,仓惶逃窜的苍狼骑兵快速越过大片草原,来到了一片丘陵地带。
轰轰轰!
乱石爆裂中,正狼狈鼠窜的温甘伦等人忽然被猛然响起的爆炸震的七晕八素,哀嚎一片。
“该死!”温甘伦伏在马背上,双臂紧紧护住脑袋,差点被痛叫的战马掀翻马下。
那,就是我们昨天晚上埋下的夺命连环炸弹。
“嘶!”
乱石横飞中,温甘伦惶恐地闭上双眼,风驰电挚般冲出乱石爆炸圈,回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身后,断肢残体一地,就在刚才的连环爆炸中,又有十几骑苍狼骑兵被乱石彻底埋葬了。
咻!
呯呯!
恼羞成怒之际,他回头就是几枪,然后也顾不得手下哀嚎呐喊,慌乱地向前逃去。
丢盔弃甲,心高气傲的温甘伦早已经惶惶如
丧家之犬,眼里哪里还有手下生死?
“追!”
连环爆炸停歇,硝烟弥漫中,眼见温甘伦带着几骑仓惶逃去,我一边纵马追击,一边顺势将一颗手榴弹丢了出去。
呯!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忽然穿过弥漫硝烟,恶毒地扑面杀来。
嗖!
纵马疾驰中,我丢出手榴弹的瞬间,身体刚好惯性右倾,侥幸躲过了胸前要害。
噗!
子弹擦着我的左臂呼啸飞过,削去了大片皮肉。
嘶!
我身体一震,只觉得左臂刀削般疼痛,快速奔驰的身体差点被巨大的子弹惯性掀翻马下。
“头,你中招了吗?”李一男纵马从我身后疾驰而过,不禁脸色大变。
“无妨,皮外伤而已!”我丢掉步枪,探手拔出了锋利马刀。
“别管我,赶紧追,放狼归山,必成大患!”
“那你自己小心!”小妖扭头看了我一眼,紧跟在李一男身后,风驰电挚般越过了面目全非的破烂戈壁。
我说的没错,放狼归山,必成大患!
我缓缓叫停战马,右手稍用力压住左臂伤口,苍白脸上隐现一丝快慰。
前方,苍狼已成孤狼,四面楚歌中,敌人狗命必已不久亦!
“怎么回事,炮声怎么哑了?”
“这帮混蛋,难道早晨吃的都是稀饭吗?”
“通信兵,通信兵,立即告诉王团长、马团长,让他们给我狠狠地打!记住,一定要往死里打,决不能放走一个敌人!”
上海,陆家嘴。
炮声隆隆中,马世奎躲在沙袋枕木垒砌的前沿指挥所内,正手持望远镜,看的眉头紧锁,差点暴跳如雷起来。
这个老王,怎么打起仗来跟个娘们似的!
眼前战场,炮声隆隆,弹道摇曳,对垒两军互有伤亡,直杀的天昏地暗,不分南北。
作为华夏龙集团第一战区第二集团军骑兵2师新任的快速反应旅旅长,马世奎于昨天深夜接到吴杰指令,务必于黄昏之前,全歼陆家嘴奉系刘延年残部,活捉刘延年父子。
掐指一算,围困奉系在上海残余的这个团已经足足一个月了,对方弹尽粮绝,这次围歼,原本是一次信手拈来的轻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