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随了她的母亲。
秦九每一次跟外祖父说起的时候,也总是会被当做是童言无忌,好像从来没有人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等时间一久,就连秦九自己都觉得,她说的这些话从来都不是真话,自己也是越来越不放在心上,到后面也就越来越没出息了。
“姑娘,你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告诉你的哥哥,让他不必再挂心于我了,我也老了,不想再继续掺和外面的事情,就算我有哪一天会老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再过来问一句。你让他安心便是。”
定北侯转了个身,还想着要继续说服她离开的,但是他这一句话刚落下,刚才就一直沉默着的秦九便开口说:“我记得秦九姑娘曾经跟我说过,在她的院子里埋了一坛酒,那是从胡人的手中买回来葡萄酒。”
定北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看着秦九如此模样,剩下的话全部都哽在喉咙里。
秦九低垂着脑袋,继续细声细气的说:“那时候秦九姑娘跟我说,她要去给侯爷您酿酒,但是她又担心她种的那一架子葡萄养不活,所以就买了这些葡萄酒备着,如果她真的酿不出来,不至于什么都没有,这样也显得她有本事些,不至于一无是处。”
那时候她是真的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她觉得,如果那一架子的葡萄养不活,还可以拿这一坛酒来充数。
定北侯又开始费力的咳起来,秦九连忙扶住他,却低着头不敢看向他。
“其实侯爷不必防备我。我跟秦九姑娘关系深厚,彼此不分你我。”
“侯爷若是还不相信我,我们可以去把那一坛酒给挖出来,她是真的这么跟我说的。”
随后他们两个人果真跑到秦九的院子挖酒去了。
秦九扛着一把小锄头站在院子里,有些头疼。已经过去了三年,这地上的这些花花草草都已经变了模样。
现在她也不太能够看得清楚,到底哪一块地方就是她埋下的,毕竟在当时挑选的地方也非常的随意,根本就没有经过仔细的考量。
秦九认真寻思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画出了一块地方,开始吭哧吭哧的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