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有些焦急的问:“不是说明年再走吗?怎么就今年走了?你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看着安安那样着急的样子,黄军医感到很窝心。他这辈子没有成亲,只有家里面过继给他的一个儿子,倒也是很孝顺的,只是常年见面的少。安安来的时候,黄军医就把她当成女儿看待。如今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也很开心。他说:“膝盖那处的伤已经疼的不行了,我现在连行动都有些不便。家里面儿子也催着回去要给我养老。给部队奉献了大半辈子了,我也该回去享享清福了。而且听说我大孙子都娶媳妇了,说不得明年我都能够抱上重孙子了。”
安安忽然说不出劝他留下的话来。她是看过黄军医的伤的。弹片刚好卡在腿弯处。你现在的手术水平,无法安全的取出来。安安也只能给他开一个偏方止止疼。这会回去也跟爷爷说了这件事。可是爷爷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看着年近50的黄军医,头上都已经有斑驳的白发了。安安忽然觉得,他是该到了含饴弄孙,享受晚年的时候了。
安安忽然想到了在后世听到的一首歌,名字叫做老兵回忆录。虽然黄军医还没有到那个年纪。可此时安安对最后一句话特别有感触。安安虽然说他不在苏后世的歌曲。可这会儿她真的是忍不住唱了这首歌。
靠在门前那棵老槐树
皱纹在脸上岁月起伏
那枚空弹壳有沧桑的锈土
为何他却要用力紧紧抓住
红旗和硝烟历历在目
想当年有过的热血愤怒
如今兄弟早已屈指可数
而那安睡的灵魂孤不孤独
他说他不用讴歌记录
他说他只是责任肩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