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话无疑让白苏烟的心头有了底。
拦在我的前面,她浑然没有一开始的战战兢兢。
手头上用来吓唬猫群的木头也不再发颤。
与此同时,我心头一阵暗喜。我的手背靠近手底下木头的一面正发烫起来。
我一甩额头上就要流到下巴附近的汗珠,松下一口气。
我摆头的幅度刻意加大,生怕那些不小心落下的汗珠让我之前将近十多分钟痛不欲生的煎熬换来的微不足道的成果功亏一篑。
可这件事情并不算完。就在我暗自幸庆的片刻,野猫彻底狂躁了。
那些野猫此刻一个个猫毛倒竖,高高立起的尾巴如同一把把钢锯。
即便白苏烟神勇过人,但面对越来越多的野猫,白苏烟心头的恐惧再度爆棚。
白苏烟不停扭头,“雷一斌,现在都快三分钟了,你到底好了没!”
我忙焦头烂额的点头,“就好了,就好了!”
可我这话刚出口,白苏烟的一声惨叫让我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差点凝固。
猫群中,一只满身是黑灰相间花纹的虎斑猫这时“蹭”的一下从地面上弹跳起来。
一对锋利的猫爪直扑白苏烟的额头。
眼看那双利爪就要落在白苏烟精致的脸蛋上,不光是老姐,就连我霎时差点忘了我的手上还牢牢握着那根用来钻火的树芯。
我心一沉,完了,完了。
这一爪下去,不光引起的剧痛会让人产生短暂的昏迷。恐怕老姐也会因此而破相。对于一个正处在花季的女生来说对表姐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心灵创伤。更重要的是,一旦血腥味四溢,剩下的野猫势必会一拥而上,到那个时候不光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创伤,估计在锋利如刀的爪子下勉强捡回一条半条命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啊”我一声大吼,一个敏捷的翻身拦在白苏烟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