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文泽没心情和小丫头闲扯,转头对薛云裳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师叔祖,几月前的大战,让我情事堂内殿及宗门中参与各峰弟子都损失惨重。前些日子长老会商时,我姑婆倡议,从凡人中再选拔一批资质优良的幼童进入宗门,学习驭兽宗鸽堂的做法,把这批幼童从小培养成,未来只对宗门忠心的弟子。但大量幼童不可能都天生七轮脉俱全,必然参差不齐者多,故需要大量的七叶七花草来为这些幼童净化轮脉,凝聚灵根。可是师叔祖你也是知道的,宗门药田所种七叶七花草数量十分稀少,品质与年份具佳者就更少之又少,根本无法满足这批幼童所需。
遍寻宗门所辖之内,唯有师叔祖你这药峰顶,种有这大片的七叶七花草,所以姑婆让我来与师叔祖商量一下,是否可以借我孤秀峰几百株就行?宗门可用灵石、灵草、法器甚至是功法作为交换。”薛云裳恭敬回复道。
“执迷不悟!”谷文脸色立即阴沉的说了一句。
“这些七叶七花草是我药峰私田所种,非属宗门及我个人所有,乃是凌微私人所种灵草。况且凌微只是照顾我个人生活的童子,并不是宗门弟子,所以我也做不得主。你回去与薛依人复命吧,就说我药峰无能为力!”谷文泽立即下逐客令道。
薛云裳没有想到,一贯温文尔雅的谷师叔祖,会突然如此疾言厉色的逐客!只好脸色尴尬的起身告辞,旁边的小丫头也吓得吐了吐小舌头,不敢和薛云裳打招呼。
薛云裳退出谷文泽所在草堂时,另一侧草堂中传来凌微冰冷的声音:“你自行去药田中摘取百株七叶七花草回孤秀峰吧!回去与薛依人说,这百株灵草是回报当年对我二叔公凌涯授艺之恩!从今日起,我凌薛之间再无半点关系。告诉她不用再来刻意试探我及药峰的态度!我送给你们薛首座十六个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薛云裳走后不久,谷文泽就放过小丫头,让她与小猪自行玩耍去了,独自一人静坐于草堂中,良久默默无语。待到侯七走进草堂时,才对着他苦笑了一下。
“师傅,是她们不看重这最后一点情份的!谁也帮不了他们!”侯七宽慰的说道。
“他们太小看凌氏,太轻视凌族,更是完全不了解凌微的可怖!你薛师叔居然会主动跳出来,派云裳这个丫头,跑来试探凌微对宗门的态度!这是白白毁了她当年在凌涯身上的最后一点恩情!如果,如果她薛氏也有参与当年的事!那后果!那后果!唉!”
“小微常说,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侯七低声说道,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平日里薛依人对他也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