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岩看她神色,知她心苦,安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马上到那周至县城了,杨良长,你那信物放在哪里,让我拿来招摇一番。”
她说不得话,李默岩看她没动静,干脆自己伸手来摸,口中说道:“莫怪莫怪,反正刚才已经摸过了。”
杨枚隽又气又急,天旋地转,再次晕倒当场。
李默岩逼着愁眉苦脸的车把式赶着车直接到了城门口,守门兵士看着不对,围将上来。李默岩左手扬出一个东西,有气无力带些得意道:“察事厅不良长受袭,速去找些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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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兵士全副武装行进在通往扶风城的路上,宁家兄妹骑着马一前一后,眼中霾意消散不去。宁剑稍稍催了下马,赶上宁楚,轻声说道:“这回怕是麻烦了,如何跟上面交待。”
宁楚心中算了下日程,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苦涩道:“附近不良人就你我二人,怎么也得算个护卫不力,只希望杨良长早日醒转,给递两句好话吧。”
两人再不多言,均是看向前面行进队伍中间一节车厢。
车厢内,铺着些软垫,窗口封得严实,杨枚隽躺在软垫上,李默岩在旁边翻看那本长虹刀法,这马脸男倒也是个人才,一本黄级功法都能被他练上玄级去。
昨日到了城里,县令带了几个郎中急急赶来,诊查一番后束手无策,只是处理了一下伤口,开了些补药。李默岩随便吃喝了些东西,拿着杨良长的鱼符胡乱安排了如今队伍,今日一早便从周至出发去往郡城,宁家兄妹不知道哪里得了讯息,连夜赶了过来。
李默岩自然不傻,装得重伤未愈,也混了个车厢待遇。宁家兄妹误会两人关系,对此毫无异议。
李默岩看了会儿刀法,心中不免想到那修表铺子,再去尝试一番。这回只一下,就进了里面,还没怎么,空中光丝就像饥渴许久一般,疯狂向他缠来,光丝散去后,他身上再无伤口,就连伤疤都没留一个,这让他很是忧伤。
地上又多了一块黑,神清气爽的李默岩看手中册子不见踪影,跑去一看,眼前的黑果然是那长虹刀法,他想也不想踩上去,空中马上浮现出一个持刀虚影小人,那小人儿不吭不哈,像是瞟了他一眼,就开始不停挥刀,根本停不下来,前面展示的貌似就是他在车厢里看的那几招,后面的越来越快,只看得个大概,估计是那刀法后半段的内容。作弊神器又被挖掘出新功能了,李默岩心中高兴,跟着比划起来。
在里面待了几天,李默岩已经能看清楚长虹刀法后面几招,只觉得这刀法比之狂斩刀法果然精妙了些,很想就这么练下去,又怕外面有人突然来找,还是先回了车厢,杨枚隽没醒,这一日喂了些汤药后脸色倒是红润了些。
他在那里苦苦思索修表铺昨日不让进门是个什么情况,身旁杨枚隽的眼睫毛颤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杨枚隽第一眼又是看到这该死娃儿,晕倒前景象立刻冒出来,怒气自然冒了出来,感觉自己脸上还有些发烫,清了清喉咙,已能够说话了。
“你这市井奴,都做了些什么!”
李默岩思绪被打断,立刻做出一副伤重不治模样,等看明白是她醒了,这才有些喜色:“杨良长,你那信物确实管用,再有两天就能到那郡城。”
杨枚隽看清周围景象,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再看身上衣裳,换了套新的,于是嘴唇颤抖问道:“谁的衣服?过了几日?”
李默岩捂着胸口咳嗽几声道:“这才第二天,你这衣服我想想,好像是那县令夫人带着婢女给你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