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拖油瓶子

第二天早晨，杨钧在陈家村所有人的迎送下离开了这个小村庄，离开的时候还带上了小陈璇。没错，这就是二狗丫头的新名字——陈璇。象征着天上的一颗星星：天璇星。

当第二天杨钧告诉众人自己已经将小陈璇收为弟子的时候，每个人都诧异了许久，表现出来的，又是不同的脸面。

老村长为村里能出一个斗者的欣慰；陈大嫂为终于“少了张嘴”的兴奋；某某人为感叹“为啥没选中俺”的嫉妒……

只有陈大叔一个人满脸担忧，心想虽然这丫头能跟着深不可测的杨钧外出历练学习是一件好事，但不知道以后要吃多少苦头了。

小陈璇含着泪一一向村里人作告别后，带着一个小包袱同杨钧一起坐马车，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

路上，小陈璇哭了好久，几次闹着要回家，杨钧看着一个脑袋两个大，从来都不哄孩子的他，此时手足无措得想再回断天涯跳一次。

“璇儿不哭，来，师傅给你变个戏法看看……哎呀妈呀，死丫头你还咬上了。”杨钧捏着手臂上细细的牙痕，却只能任由小陈璇发小性子，身上的衣服都被眼泪和鼻涕给弄湿了。

“呜——”

“……

许久以后，小丫头终于哭尽了力气，倒在杨钧的大腿上睡着了。此时杨钧才松了一口气。尽管满身糟蹋不堪，却让杨钧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发脾气的样子，跟小陈璇也差不多，可怜爷爷堂堂的家主还得想尽办法逗乐他，这时候的杨钧才六岁。

温馨的一幕幕仿佛如昨日一般熟悉地呈现在杨钧眼前，照顾一个人不容易。然而如今爷爷是生是死都不清楚，自己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杨钧深深自责。

杨钧从纳戒中取出一张被子盖在小陈璇身上，心想或许是因为这丫头的跟自己一样没了爹娘，所以自己才愿意关心她的吧。

接下来的路程不好走，一个字可以概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