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茜在上官蕴眼中,始终是那个最惹人疼惜的小妹妹,他希望她可以摆脱被人操纵的命运,但如今才明白,一切期待都是枉然。
“伯父现在身在美国,但是心心念念的依然是国内这家公司,”林韵茜拿起桌上的文件:“当时拿掉了上官旭的总裁职位,除了他能力不如你,另一部分原因旭在秉性品格方面也不如你。”
上官蕴走到窗边,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林韵茜起身走到上官蕴身边,将那份报告再一次递到他的手中:“若是这份报告上的内容被伯父他老人家看到,蕴哥哥你这些年的戏可就白演了。”
这种一点都不委婉的威胁,上官蕴很容易察觉出来,如果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上官旭,他早就将她一条腿打断然后再把报告毁掉。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林韵茜似乎志在必得:“今天早上你也听到助理说的,这份文件是伯母派人送来的,你可以把我手里的报告毁掉,但若是因为这样激怒了伯母,这份报告上的内容依然可以传到伯父那里,备份这种东西,谁还没有呢?”
上官蕴回到桌前坐下,并且示意林韵茜坐在他的对面,他摆出了谈判的态度。但林韵茜却如同一个企图签订不平等条约的侵略者。
林韵茜用手指敲了敲报告上景纯的名字:“这个女人,全家人都和她一样蠢,上次她姐姐白挨了一刀都没有把她送进监狱,但是,我可以试试。”
这话,上官蕴并不会当做空穴来风的要挟,因为如今再看数天前的那场大火,以及医院开出的无中生有的精神分裂确诊书。
林韵茜若真想把景纯送进监狱,并非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将那份报告拿在手里,然后起身离开。
“蕴哥哥果然是聪明人。”林韵茜明白,上官蕴这样做的意思便是答应配合自己在白欣面前演下去,毕竟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总裁位置,谁也不想弄丢。
但上官蕴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心里最在乎的,是景纯。
回到卧室,景纯还在昏睡,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上官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来退烧药已经起了作用。